何肆耳边好像响起一个炸雷,他愣眼巴睁,自己还没开口,何花怎么会知道的?
何肆恍然,“是娘告诉你的?”
何花摇摇头,“原来娘已经知道了啊,难怪她今天生气呢,娘可什么都没和我没说,你是呆子,我又不是,你刚才和我说的那些话,每一次提她名字的时候,语气都是不一样的,就像是许久没吃饽饽的何叶在回味饽饽味道的样子。”
何肆眸睑微垂,无力道:“对不起。”
何花摇摇头,追问道:“小四,你这算是避而不答吗?”
何肆哑口无言。
何花便知道了答案。
她眼神灼灼,坚定道:“我只是想告诉你,那时候我不在你身边,如果我在,这一切艰难,我也会陪你一起经历的,我不知道那个女孩子有没有把你照顾好,但你受了好多伤,我甚至自私地觉得是她拖累了你,不过我也知道我很没用,如果换作是我的话,那种情况,一定也只会是个累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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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肆有些动容,“姐,你怎么会是累赘呢?”
何花笑了笑,脸庞的泪水像是花瓣之上沾染的露珠,有些光辉明媚,她的声音平静却坚定,“所以我应该比不上她吧?毕竟在你最苦难的时候,是她一直陪在你身边,但我不想比较这些,我对你的感情,不需要一些苦难来证明,我想你好好的,以后一直都好好的,不要再受伤了。”
何花接下来的话居然有些咄咄逼人,这是从未有过之事,“我们俩在这个家十三年了,难道比不上你和杨宝丹在一起的几个月吗?”
何肆来不及回答,何花却自问自答道:“仔细想想,你答应娘的催婚也只是二月廿一的事情,真要说先来后到,我也早不到哪去,我没读过书,你们那种情况叫什么?就是两条鱼儿对着吐沫子的?”
何肆像是学堂之上被老学究点名考校学问的学生,严阵以待回答道:“相濡以沫。”
何花点点头,“对,相濡以沫。”
那是何肆在家背书的时候被她听去的。
何花问道:“所以还会有下一个杨宝丹吗?”
何肆斩钉截铁地摇头,“不会了。”
何花笑道:“可我有点不想要你了,我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