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佛教中,这段时间是安居月,僧众都关在寺庙中修行,直到今日解禁,称为自恣日,也叫欢喜日。
今天同样是崇佛的母亲齐柔的生日,印象中母亲很少会过生日,刘公公说母亲的眼睛在年前就能看见了。
母亲说过,想照一下镜子,看看自己老了没。
何肆将这话记在心里,便想着买一面铜镜给母亲,何肆昨日回家,在焚衣街一家首饰铺看到了几块光可鉴人的铜镜。
凑巧的是,何肆刚走,汪灵潜就还是那把深衣穿成百衲衣的邋遢打扮,大摇大摆地走入了茶肆。
就落座他刚刚坐的位置。
感受着屁股上传来的温热,汪灵潜面色一变,“他娘的,我这是和哪个倒霉蛋屁股贴屁股了?”
白氏很快前来招呼,看见了汪灵潜,面带尊敬,同时也没忘了把何肆交代的事情向汪灵潜说了。
汪灵潜闻言点了点头,面带笑意,“他终于是回来了啊?不错不错。”
听说何肆前脚刚走的消息,汪灵潜又问道:“他等了多久?”
白氏想了想,“大概半个时辰吧。”
汪灵潜一瘪嘴,不满道:“还是这么没耐性。”
白氏又笑道:“您说巧不巧,他刚刚就坐在您这位置上。”
这下轮到汪灵潜面色微变了,想起自己刚刚说的倒霉蛋,他自言自语道:“坏了,别是一语成谶啊!”
汪灵潜赶忙“呸呸呸”了几声。
他不是不懂避谶的小孩子了,自然不能童言无忌,人言有灵,很多时候就是这般祸从口出的。
……
何肆来到焚衣街,好在他身上的血迹早干透了,在皂衣上不太看得出来,否则这一路佩刀招摇,就更加引人注目了。
何肆先去了成衣铺,买了一身差不多的皂衣。
何肆换上新衣,将领口向上提了提,遮住那结痂都快脱落,却是依旧狰狞的刀口,留疤是肯定了,何肆又是和掌柜买了一条丝绢巾帕,母亲的眼睛还不能见光,总不能叫她一直缠那纱布吧?
当他从小小的牛皋囊中掏出一张五十两密押的庄票,掌柜的却是愣住了。
越兴钱庄?京城有这么一家票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