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这家人吃完团圆饭,自己听到齐柔有些自轻自贱的话语,这才敲响了门。
小主,
刘传玉转头看向何肆,看出他的为难,刚要开口自己无所图。
何肆却是当即对着他一躬到底,旋即却又觉得不够,甚至双膝一软,就要下跪。
去他娘的男儿膝下有黄金,只要娘能看见,比多少黄金都重要,既是求人,就要有求人的态度,而且即便下跪磕头,又何尝不是厚颜呢?
人生三苦:爱离别,怨憎会,求不得。
有多少事是能求来的?
刘传玉上前一步,一手托住何肆的肩膀,摇了摇头。
却听另一边“扑通”一声,连和妻子道个歉都觉得折面子的何三水此刻却是跪倒在地,恳求道:“刘公公,我知道您是大人物,一定不会无的放矢,求您治好我婆娘的眼睛,大恩大德,小人没齿难忘。”
刘传玉无奈叹了口气,又是松开了何肆的手,老子都跪下了,儿子哪有站着的道理?
所以何肆也是跪下,两个木愣愣的姐姐也是当即跟着下跪。
刘传玉干脆不闪不避,受了他们的礼,理当如是。
齐柔也要屈膝,刘传玉却是一只手托着她的手臂,摇头笑道:“夫人不必多礼,你方才的一茶之恩,我也当投桃报李。”
他一指点向齐柔眉心,气机灌注,在她孱弱的体魄中运行了一遍续脉经。
此举不比豆腐雕花简单,齐柔的体魄本就虚脱,经脉萎缩,多处细如牛毫,即便掌控气机涓滴细流,仍然像是犁庭扫穴般。
刘传玉不敢掉以轻心,这比起给何肆气海灌注气机的时候,要细致入微百倍,甚至说是呕心沥血也不为过。
何肆抬头看着,脸色又惊又喜,无比感激刘传玉。
听艳姐说摩柯洞中的武道秘籍浩如烟海,他再不用做那大海捞针之事,博取那万一寻到续脉经的残篇的机会。
刘传玉对着齐柔温声细语道:“有点疼吧?”
齐柔不敢摇头,忍痛道:“还好的。”
其实那种气机在脑中运行的感觉,就像是无数钢针扎着她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