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江盼不会遭遇什么事情了吧?”
即后离开樊良驿之后没再将这件事放在心上,何肆也能琢磨出些后患的味道来。
何肆所料不差,那可怜的江畔,现在头七都过了。
乔远生走后,罗译玩笑道:“这回总不会有人再来了吧?”
何肆问道:“那江盼呢?”
罗译轻描淡写道:“死了。”
何肆没再说什么,他当初没有掺和着什么,现在事已至此,就更加事不关己了。
只是忽然觉得自己胜过温玉勇的那截川一剑,有些索然无味,好像也没什么值得沾沾自喜的。
温玉勇口口声声说无心为善,那也无可厚非,明明有时候独善其身就好了,可他偏不,无心为善是真,有心为恶更是真。
何肆即便不多过问,也能猜到那对母女在他们走后的经历一定很糟。
出门在外前,父亲何三水语重心长交代过他,“咱们小人物,不说大话,别发善心了,萤虫点蜡蜡不着,夜晚哭泪流前袄。当心弄巧成拙,不做倒灶事就是做善事。”
何肆点头,记下了,现在看来,真是真知灼见。
目前为止,唯一遗憾的就是晋陵县的知县夫人朱芳,在荣旺客栈,她赤裸裸死在自己面前,其实自己当时是动了救她的心思的,后来听季白常说她一身怀六甲,这下一尸两命,这才是真懊悔了一瞬。
不过都是过去的事情了,后面和朱家的恩恩怨怨,已经计较不清楚了。
何肆不至于说那朱芳死得好,还是那句话,冤有头债有主,可惜没杀掉那老朱贼,更可惜的是那一式“斩讫报来”。
不过锁骨菩萨姜素给自己的东西,也足够偿还了。
虽说后续是被如意上师给抢去了,不过现在没差,被杨宝丹一番“肉身布施”之后,何肆还是得到了全部的好处,将那本是密宗野狐禅的透骨图的拨乱反正,堪堪步入了那玄之又玄的黄金锁子骨菩萨境界,说不得比那透骨图大乘的朱全生的丈六无漏佛骨金身要更正宗些。
……
温玉勇一行到了印合山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