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肆不是庸人,本就阴血录大成,运行几个周天下来,很快就熟悉了这种感觉,如臂使指一般,好像这一身气机本来就是他的,当即身轻,然后一跃跳上一处有着摩崖石刻“一指峰”的突兀山石。
山石侧面长着一棵横松,何肆向前一步,完全踩在那只有小臂粗的松树枝干上。
脚下的松木材质疏松,可即便何肆背负着重剑也是毫无累赘,却是只微微下压一点。
何肆登高远眺,视野极好,脸上笑意更盛,这四品大宗师的气机,原来是这般的浑厚。
自己的霸道真气与之相比,都有些相形见绌起来。
然后何肆就看到一队人马绝尘而来。
是被印合山上响马四散的动静吸引过来的,除了温玉勇那一队仪銮卫还能有谁?
何肆没有任何回避,直接向着温玉勇的方向奔行而去。
一跃就是三五丈,几十迈步就已经行至半山腰。
快马扬鞭的仪銮卫一行中罗译指了指不远处的印合山,聚音成线道:“温头,那是何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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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译脸上赫然有着两个鲜红的巴掌印,把一个入品武人的体魄打出化不掉的掌印,可想而知下手之人的狠辣。
温玉勇抬头,眼看着何肆以一种远胜他们纵马的速度向着山下跳去,当即愣住了,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这一队八人的仪銮卫也是惊疑不定,议论纷纷。
周炳也是不可置信,讷讷道:“难道刚刚印合山上的动静是他搞出来的?”
自从听闻何肆与乔家堡客卿聂军联手出走后,温玉勇就马不停蹄纠集了全部仪銮卫出门找寻。
现在那能感知到何肆方位的“么凤”不在,他们要是真被何肆溜走了,他们和抓瞎无异,从何找起?
现在见到何肆忽然现身,又是冲着自己而来,温玉勇才松了一口气,可是心弦刚松,怒意却起。
好你个何肆!之前真是对你太过客气了。
温玉勇心中决定,这回一定要把他的双手双脚打断,然后对折绑在一起,反正他有透骨图,废不了,大不了等乔家堡事毕把他架回京城。
两边这一波相互奔赴,只花了不到一炷香时间就是相遇,温玉勇勒马停步,何肆神闲气定地站在众人面前。
温玉勇居高临下,冷声道:“何肆,我是不是对你太好了?给你一种座上宾的错觉?”
何肆反问道:“我没觉得我是座上宾,可我难道该是阶下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