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传玉现在的行径就是匪过如篦,好像拿着一把篦子梳理着他的任脉、督脉、冲脉、带脉、阴跷脉、阳跷脉、阴维脉、阳维脉。
周赦斗一身气机被摧枯拉朽,本就孱弱的体魄没有了气机傍身,才知道什么是求死不得。
周赦斗的惨叫声弱了许多,却也几乎将他的喉咙扯断,然而刘传玉依旧没有丝毫的怜悯。
“你知道方俏在哪里,对吧?”
刘传玉再次问道。他的声音并不大,但每一个字都像是冰冷的针尖,刺入周赦斗的耳膜。
周赦斗的眼中闪过一丝恐惧,他明白自己的生命就像是沙漏,非但不惧怕死亡,反倒希望它快些流逝干净。
何肆踱步来到这间房中,看着刘传玉蹲下身子,好像一个慈祥长辈抚摸病榻的小辈,在耳边絮叨什么,或是早日康复或是精心修养之类的。
周赦斗看着刘传玉,眼里没有憎恶,这是他最后能为方俏做的事了。
喜欢一个人,从一而终,贯彻生死,便是无憾了。
刘传玉轻声道:“你不说,我也会找到他的。”
周赦斗已经渐渐麻木,倒是咧嘴一笑,他的笑声像是破锣一般难听,还未入地狱,就形似一个地狱恶鬼。
假话而已,自己这六品实力在这位大宗师面前不过蝼蚁,真有本事能找到方俏,何须在自己身上浪费时间?
刘传玉松开了手,面色淡漠如初,“你啊,只有这一次机会了,说了当即死,不说的话还要受回苦,不过那时候你已经没法后悔了。”
周赦斗没了气机,无法聚音成线,只能将嘴巴一翕一张,刘传玉从他的口型中读出,“先是骨头,再是经脉,我猜猜,剩下的可是要剜肉了?”
刘传玉摇摇头,“猜错了,比剜肉疼多了。”
刘传玉就要再次出手,了结他的性命,甚至不能说是了结,而是死前的最后一遍摧残,这一次,将要先沸腾再焚尽他的一身血液,不过周赦斗却是再没有讨饶或者供述的机会了。
何肆却忽然出声道:“既然没打算再给他一次机会,这人又咬死不说,为什么要徒劳折磨他呢?”
刘传玉转头看向何肆,顿了顿,旋即竟是点了点头,“你说的有道理。”
何肆没有想到这个手段阴毒的大太监居然真就听了他的话,当即有些无措。
刘传玉回身看向周赦斗,
周赦斗拧动不了脖子,眼睛也已经瞎了,刘传玉却是提着他的头,使他面向何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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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得谢他,最后是血沸之痛,会把你变成一块焦炭,所以和他说声谢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