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肆没有摆出如临大敌的神态,因为他想的是,现在的曾郡只是伪五品而已,自己要败他,大概不需要几式砥柱剑法,别说现在不够看,就算他是当初的真五品,自己也不带怵的。
两人彼此轻视的想法倒是不谋而合。
二人对视一眼,又是同时开口道。
“李永年呢?”
“李大人呢?”
聂军自然以为李永年还与何肆在一起。
而何肆也想当然地觉得既然这个曾郡也学会了霸道真解,那一定是李大人传授的,他们或许会在一起。
聂军眉毛倒竖,艴然不悦道:“你问我?”
何肆反问道:“问不得吗?”
聂军面色阴沉下来,“好小子,几月不见,实力见长,脾气也是见长啊。”
何肆又问,“咱们这算不算仇人相见?要不要打一场?”
“呵,你也配和我动手?看来你也不知道李永年在哪里。”聂军摇了摇头,转身就要离去。
“曾郡。”何肆出声挽留。
聂军没有理会,曾经的曾郡或者曾军,都已经死了,现在他叫聂军。
何肆见他不为所动,忽然福至心灵,掀唇一笑,“一只耳!”
聂军脚步一顿,转过身来,眦裂发指,“你他妈找死?”
他现在哪里还是一只耳,一只耳都没有了!
何肆却道:“我有一事相求。”
如今何肆的实力今非昔比,唯一的短板就在于不能蕴养自身气机,气机如同不接地的碗水,用一点少一点,而自身霸道真解又是半废,无法炼化血食。
可眼前不就有一个能够炼化血食的人吗?
真是一场及时雨啊。
与他讨要几颗血食有备无患不过分吧?嗯……血食不是好东西,他就留着未雨绸缪、以防万一,如无意外的话,绝对不会乱吃。
聂军破口大骂道:“求你姥姥!”
何肆摇了摇头,站了起来,慢慢解下身后无鞘的重剑。
看样子是不能好好说话了,那就打过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