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肆眼见这套战法,眉头越来越皱,终于在某一时刻,眼神忽得凌厉起来。
这是捉刀房的武功!
当初在沙船之上,史烬以一敌二,何肆看得真切,那时候无力相助,眼睁睁看着史大哥死在自己眼前。
老者目前还是左支右绌的,却是已经流露出一丝疲态。
何肆对于焦晰儿没有半点好感不假,倒是许定波,虽然有过节,但毕竟靠了他的解药救过性命,偷袭、断臂、解毒、赠金,甚至还有杀父之仇,是非对错已是分不清了。
他却是不希望许定波就这么死在广陵,更有一层原因,这些捉刀客,他想宰了。
无怪大人物一怒之下一人犯法亲友邻里尽数连坐杀头,小人物也是这般身怀利器,杀心自起。
何肆解下背上重剑,没有动用气机,全凭自身骨勇,一剑投出。
几位仪銮卫耳边传来炸响,重剑如同一颗炮弹射出,直向其中一位捉刀客。
何肆拍马上前,少了一百六十二斤重剑压身,马匹轻快许多,几乎一跃而出。
吕庆庚听闻耳边风雷之势,不管出手之人是敌非友,当即牵扯住眼前一人。
巨剑在眼前击毁一人头颅,炸出血花。
剩下以一敌二,压力骤减。
总旗罗译被这一手飞剑骇住,咂舌道:“乖乖,温头,这小何老弟有些厉害啊。”
温玉勇面色阴沉,没有说话,心中却是在计较着现在的自己与何肆孰强孰弱。
未曾亲自交手,还真不好说,这何肆以前只是他眼中轻蔑不屑的蝼蚁,凭什么他能有这样的机缘?四个月时间就从一个连气机都没有的小子变成了伪五品?还是这般厉害的厉害的伪五品。
何肆掠过战圈,一手抄起斜插地面的重剑,翻身就下了马。
这匹马不是驽马,是杨元魁的宝驹,金贵的很。
吕庆庚看清何肆面目,微微错愕,几乎有些认不出来何肆。
这还是当初那个在自家少爷面前唯唯诺诺的泥腿子吗?
气象简直判若两人。
何肆闲庭信步,一剑斩断八条马脚,掉落两人,他单手剑锋横指,斜视道:“捉刀房的渣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