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下一次就不行了。
屈正笑道,“你这老狗手段真多啊,早知这一刀先扎你胃囊了。”
朱全生点点头,并不口是心非道:“其实是可以的。”
两人手掌之中变为一块焦炭,没有分离,因为血肉已经粘黏在一起,四品大宗师的体魄不可以常理夺之,又在迅速恢复,肉芽交织,有一种刺挠之感。
转瞬之间,两只手掌伤口愈合,竟是诡异的生长在了一起。
谁都没有扯开手掌,倒是五指相扣。
彼此都存了绝杀对方之心的两个武人却是默契。
朱全生道:“玩一下划勒巴子?”
屈正虽然是不懂划勒巴子是什么,但已经明白他的意思,只是骂道:“花样经真多。”
划勒巴子是京畿门卫津山府中盛行的一种坐斗方式,便是两人立身端坐,彼此相对,膝盖相抵,只以上身膂力搏击,两股离凳便算输,故而对桩或者架的要求不高,即便是十几年的老武行对上两年的新进门也不算以大欺小,美其名曰,只凭技巧,公平竞技。
可真当上手之后才明白,什么叫一步之内,人尽敌国。
因为二人贴面,下盘受限,无法躲避。
所以以快制快,迅速结束战斗,就是最好的办法。
屈正使刀,两臂之内,长变成了掣肘,短变成了凶险,除了下盘,上肢的技法和杀招,都无所不用其极,招招都照脑袋招呼。
手眼身腰步,由于没有了距离,游走和换步都没了用武之地。
无可闪躲,只能拼腰脊,调膀换劲,腿力与借地根本用不上。
屈正劈头盖脸一刀,被朱全生轻描淡写拨开,一掌柔若无骨,像是一条顺杆儿爬的灵蛇,张开血盆大口。
朱全生一爪抓向屈正头颅,屈正勉强歪头避开,横向再劈一刀。
二人你来我往,至少是看起来少了些气机巅腾的气象,多了些短兵相接的凶险。
……
晋陵县,荒僻宅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