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来找场子的,是来替自家不成器的小辈报仇的,如此文雅的打法,就像骂人不骂娘一样,每一刀都递出得不爽利。 深渊归途
场边又是来了几个武人围观,大猫小猫两三只,没一个能看的,一个正儿八经的五品都没有。
诚然四品大宗师的对战当世少有,但观战之人流露出的那些如痴如醉的狂热眼神,却让屈正觉得自己像是一坨被苍蝇围绕着的大粪。
一道刀罡辟出,朱全生不闪不避,到了这等境界,还看不出对手的已经出手的路数,那不如伸着脖子等死吧。
刀罡自身旁擦肩而过,直直掠去,劈砍向一个看着还算青壮的使刀汉子。
屈正心道,“你要是观棋不语还罢了,妈的胜负未决,你就在一旁开始复盘了?还比手画脚的,明着偷学老子的刀法?”
这叫他如何能忍?
那个刀客刚学了一式精妙刀法,欣喜难耐,就在一旁施展起来,却是如何都不得要领。
屈正看着他画虎不成反类犬的丑态,也是怒其不争,直接一招人屠刀法的撩刀斩麻递出。
那个胆大包天的刀客真是鬼迷心窍、祸来神昧,居然看着这一招自己学不得的刀法劈来,立地不闪不避,同样是以还未学会的撩刀斩麻应对。
刀客手中取名为“闸青”的阔刀刚一触碰刀罡,就是被斫出一道缺口,刀客却是只倒飞出去数丈,显然是屈正手下留情了。
“看屁啊看,还不快滚。”一时半刻拿不下朱全生的屈正只能找这些看客的晦气。
那个刀客直挺挺倒地,却忽然一个乌龙绞柱翻转过来,满脸鲜血依旧难掩笑意,大声道:“多谢前辈指点!”
屈正没好气道:“滚你娘的蛋!”
刀客见好就收,当即带刀离去,却是从另一处上了城头。
到底是受了屈正一刀伤而不死的武人,守城几个士兵连未入流都不是,自然看不出其中门道,却是不敢阻拦这个狠人。
刀客站在城头,偷摸儿将头探出女墙垛口,偷偷摸摸,目不转睛地继续看。
这千载难逢的偷师机会,傻子才走,他又不是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