莺花寨雅间之中,何肆忽然说道:“大姐头,我想吃炒肝。”
杨宝丹当即拒绝道:“不行,你不能吃东西,杨大夫交代过的,你忘了啊?”
何肆又是说道:“我只是想过过嘴瘾,就尝个味道,不咽下去的。”
“这样啊……”杨宝丹有些意动。
她想着何肆也快一整日没吃东西了,之前在王家三天的时间,他也是滴水粒米未进,虽然何肆说自己可以不饮不食,但杨宝丹还是不太能够理解的。
“不过炒肝是什么?”她又有些好奇地。
何肆为她解释道:“其实就是酱煮勾芡的下水杂碎。”
何肆想了想,搜肠刮肚,用上了自己本就不多的文墨,尽可能将炒肝的滋味说得诱人一些,“一种北方的小吃,汤汁油亮酱红、肝香肠肥、味浓不腻、稀而不澥,配上酱肉大包子,最好吃了。”
杨宝丹闻言咽了口口水,她不否认自己也有些想吃了。
她犯了难,说道:“可我从没听说过炒肝这玩意儿,我们南边应该没有吧?”
“但是我想吃,我就好这一口……”何肆眼巴巴望着杨宝丹,那小眼神,活像一个乞食的小狗。
这让杨宝丹想起了与何肆一同捡到的那条练庸犬,也不知道它现在怎么样了?小玉儿有没有照顾好它?
老赵的确好吃狗肉,不过现在是夏季,冬天才是“狗肉滚一滚,神仙都站不稳”的烹狗好时节,他总不至于现在就对一条半大的小狗下手吧?
杨宝丹从未见过何肆如此撒娇作态,当即有些承受不住。
无奈道:“可是这边没有炒肝啊。”
何肆当然知道这边没有卖炒肝,他只是想用个难寻的吃食支开杨宝丹而已。
若非现在自己牢牢握住大辟,大辟一定已经震颤不住,就像离家出走的孩子,见到了寻苦多日的家中长辈,簌簌发抖。
这会儿师伯应该差不多已经行至晋陵城了。
何肆说道:“就是下水嘛,总归是差不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