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白常笑道:“老子这悟性,你羡慕不来的。”
何肆黑着脸没有说话,不服不行,果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我反正是学会了,你就慢慢悟吧。”季白常一手提着人头,将人皮放入怀揣,转身又要翻窗离去。
人走留声,房间里只回荡一句:“转益多师是汝师,灵犀一点是吾师。”
何肆见季白常真就这般好相与的离去,转头看向杨宝丹,“大姐头,他刚刚那话是什么意思?”
杨宝丹噘嘴道:“他说你笨呢,意思是你要多学多找老师,而他只需要灵光一闪就可以。”
何肆点点头,不咸不淡道:“哦……”
……
炎禧元年,六月初四,清晨,山东道毗邻广陵道的南边境。
由温玉勇带领的仪銮卫一行在山东道停步不前。
人无倦意,露湿人衣。
温玉勇坐在燃尽的火堆前,清晨东边还未泛起鱼肚白,自然驱不散他眉间的阴霾。
一队人马皆是低眉倒运,无他,他跟丢了皇帝陛下的鹰宠“么凤”。
温玉勇下令原地驻留已经一日一夜了,那头么凤偶尔也会在夜间出去撒欢猎食,这总在天刚亮时候归来,一声嘹亮鹰唳,响喝行云,它可从没离开过这么长的时间。
都说宰相门房三品官,何况是这位独得皇上恩宠的神俊“么凤”。
他只是个小小的从六品武散官忠武校尉,而这“么凤”可是被新帝陈含玉册封为武散阶级正五品信武将军,温玉勇自然不敢以下犯上,以臂上鹰绁将它羁牵。
若只是如此,温玉勇还不至于这般夜不能寐,属实是这么凤太过受到皇帝青睐了。
临行前新帝陈含玉架臂侍鹰,一脸讨好道:“么凤啊,这次就辛苦你了,等回来后,朕给你封侯。”
温玉勇闻言大惊失色。
陈含玉却面色如常,转身就问一旁的袁饲龙,“袁老,你觉得赐什么封号比较好?”
袁饲龙不觉得陈含玉胡闹,还真动了一番脑子,认真想了想,说道:“不如就叫翀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