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想着自己现在的状态,都说树挪死人挪活,远了不说,近三日自己也挪不动啊。
都说人无远虑,必有近忧。
可近忧在前,似乎也是无可奈何,总不能叫那匹驽马带着他的大辟调虎离山吧,只能想着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了。
如是想着吗,何肆忽然眉头更皱,就要坐起。
杨宝丹见状连忙按住何肆,惊呼道:“你要干嘛呀,都说了这几日不能大动的。”
何肆也不想如此不吝惜自己的身体,但他必须起来。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是敌人将至。
属实是釜中游鱼,非久自死。
何肆一脸严肃道:“大姐头,可能有人来了,厉害角色,朱家人,我们见过的,身手不比那沈长吁弱多少。”
杨宝丹面色倏地就变了,“他们为何要如此咄咄逼人,赶尽杀绝?”
“一定不是那朱全生的意思,他要杀我,当时就动手了,这等身份实力,不屑鬼蜮伎俩,怕是伪善都不愿做吧。”
何肆立即就联想到了朱芬,那是朱芳的胞姐,只见过一次,他在她身上感觉到了极大的恶意。
杨宝丹仍是把何肆按倒在床上,麻利蹬上鞋子,“他在哪里?我去对付他。”
何肆一把拉住杨宝丹的手,摇头道:“别去,你不是对手。”
杨宝丹勉强一笑,既是安慰何肆也是安慰自己,“你是不知道,我的太合剑法很厉害的。”
何肆心头一暖,见杨宝丹为自己做到如此地步,便是百炼钢也成绕指柔啊,他轻声道:“大姐头,没事的,我能解决,你就别操心了。”
杨宝丹语气焦急道:“你可不敢再逞强了,你都伤成什么样了?”
何肆紧了紧握住杨宝丹手臂的手掌,安抚道:“我真有手段,你先别急啊。”
当初在秀甲楼船之外,自己仅能调动一成气机必能战平沈长吁。面对那个比沈长吁还要弱上一筹的敌人,反正之前就想好了,大不了暂时散去维持左臂的透骨图和阴血录,解放一成气机出来。
若是能出其不意,一刀毙命那是最好,若是不能,也不过多废几刀,只是舍弃一条左臂而已。
这点代价不可谓不大,但是何肆受得住。
朱家相逼至此,泥人还有三分火气,何况是他。
若是有机会养好伤势,他虽打不过朱全生,可你朱家家大业大的,只有千日做贼,哪有千日防贼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