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可不就真活命了?只要能不死,管他什么受制于人呢,做狗而已,他最擅长了。
钱满仓对着何肆躬身行礼道:“公子,以后钱满仓的这条性命就是你的了,听凭差遣。”
何肆点点头,“那个叫小禾的,把房间打扫一下,有点脏。”
他虽然将一众尸体都焚烧干净,却难免留下一些血迹,况且自己躺着的床褥也是一片血污,需要清理。
他又是对着钱满仓和丁妈妈说道:“你们两个走吧,暂且没你们什么事情,不要打扰我休息了。”
何肆思忖一番,钱满仓好歹是个武人,自己现在徒有其表,难免被其看出端倪,老鸨子定然长袖善舞,十足的人精,自己应对她要装相,太累了。
也就那个看起来不大的花娘小禾,应该是最胆小怕事的,也相对更容易糊弄些。
小禾闻言一脸戚戚,想着自己才是遭受无妄之灾的人,本来就是个皮肉生意,怎么忽然就变成这样了?
钱满仓态度谦卑道:“还未请教公子高姓大名?”
何肆敷衍道:“朱水生。”
“姓朱?”听闻朱水生的姓名,钱满仓自然联系到了广陵道上的庞然大物朱家。
何肆摇摇头,“和你想的那个朱家没有关系。”
他现在是一点儿朱家的虎皮都不想扯,晦气。
可何肆越是矢口否认,钱满仓就越是有几分的确信。
何肆冷声道:“还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