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没有红丸之下的小小恶堕之报,比起上次,倒是小巫见大巫,似乎都不足为虑了。
何肆无法言语,却是心道:“大姐头总是这般可靠……”
何肆的意识还在无间中沉沦,而那安置他皮囊的莺花寨雅间却被钱满仓一脚踹开,一众打手鱼贯而入。
钱满仓环视一周,却见房中只有一男一女,男子袒胸露乳,浑身是血,躺在床上,女子昏迷不醒,倒在地上。
钱满仓一把扯过鸨母,斥问道:“还有一人呢?”
鸨母面色有些慌乱,“我不知道啊……可能出去了吧,做咱们这行的从来只是迎客,哪有送客的道理,便是装也要装出无力承恩的样子,不然不是拂客人面子吗?”
“我问你人呢?”钱满仓才不听她辩解,直接扇了鸨母一巴掌,掌掴之下,鸨母半张脸都高高肿了起来。
鸨母又惊又惧,含糊不清道:“我不知道,但一定有下人看到了,我去问问……”
丐头满扑见状笑着出声,“钱爷莫急,你看那床上躺着那位身受重伤,他的女伴定是寻医问药去了。”
钱满仓眉头一挑,“你的意思是叫我守株待兔?”
满扑摇摇头,“守株待兔倒也不必,您忘了瓦子外还有李二爷的人啦?我的眼线也在,可不会叫她走掉的。”
钱满仓轻哼一声,“你倒是准备得充分。”
满扑却是转头看向躺在床上的何肆,提醒道:“钱爷,趁他病,要他命啊。”
钱满仓不满一直被人牵着鼻子走的感觉,即便这个满扑的态度还算谦逊,他直接取下刚刚要给满扑枭首的匕首,递给他,说道:“那你去吧,把他脑袋给我割下来。”
满扑后退一步,摆了摆手,笑容真诚道:“钱爷,我就是个小乞儿,饭都吃不饱的那种,哪有力气砍头啊,给我把锯子我倒是愿意代劳。”
钱满仓收回匕首,直接对着手下吩咐道:“去,找把锯子来。”
满扑闻言,笑容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