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宝丹半拖半架着何肆,在烟花之地,这番景象倒也并不违和,就像是美人扶着醉酒的恩客,还有更加白日宣淫的画面不可说,杨宝丹在贺县时好歹光顾的都是些梨园戏班,难得去一趟江山船销骨地,还是陪着义兄去那还算高雅的甲秀楼船,哪有见到这般淫狎的?一时间只觉得浑身不适。
刚一进门,就有老鸨子引上前来,杨宝丹才不废话纤手一挥,递出一张五十两的票号,虽然不够在青楼销金窟里与名妓铺堂、软玉温香,但在劣一等的娼寮,做些皮肉交易还是绰绰有余了。
鸨母热情地就要给杨宝丹介绍自家姑娘,如数家珍一般。
杨宝丹随手指了一个姿色平平身段却是傲人的娼女花娘。
名叫小禾的娼妓第一次见到女子要住局的,心想难不成是要和自己磨镜子?还带着个男人,莫不是要玩一龙二凤?
管她呢,花钱的就是大爷,就要好生伺候,反正自己床铺下还藏着一套大小不一、材质不同的角先生呢,情难自禁时倒也不是满足不了人家。
七窍玲珑、长袖善舞的花娘小禾半点不疑,当即上前一步,就要委身杨宝丹怀中。
杨宝丹避开那一段柔软丰腴的身子,不假辞色道:“带路,去房间……”
真是猴急……小禾颔首一笑,转过身去,扭动着身子,娉娉袅袅。 太荒吞天诀
现在还是大白日的,自然没有什么客人,没被选上的姑娘们一哄而散,一个长相明显要比那被选上的女子出众许多的花娘,伸出一双藕臂,缠住鸨母的胳膊,嘟嘴撒娇道:“妈妈,这真可是稀罕事儿,女子找相公的倒是不少,可来我们这儿磨镜子的倒是头一回,别说还带个酒醉糊涂的男人,这是要找刺激啊。”
风韵犹存的鸨母没好气道:“关你什么事啊?看给你馋的!骚贱蹄子,我看是你想玩刺激的吧。”
女子被不留情面的点破,倒是半点不羞恼,大大方方承认道:“我是好想新寻点刺激啊,别的姐妹都是夜夜换新郎,我就只等独守空房,苦等那和我铺堂的徐公子,下头都要结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