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走?”
“嗯。”何肆点点头,他不想和官差有瓜葛,因为父亲身份的缘故,他自小耳濡目染,几乎没有见过几个善心的差役,都是些恃强凌弱,欺凌百姓的歹人。
但最主要还是季白常临走前的那半句自言自语,似乎朱家就要来人了,自己现在的状态不太好,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杨宝丹问道:“翻墙走?”
何肆点头,“我带着你。”
这二人的大声密谋,却是不避人。
“你们不能走!”两人对话落入周自如耳中,这个值夜守卫一听二人要走,当即出声阻止。
他自己提刀相持,却是扭头对店小二指使道:“你速速去到县东街,找王翀县太爷家禀报,一路若是遇到巡更盘问,就将情况说明,就说荣旺客栈发现命案,死者是一名朱姓女子,自然有人会临你前去,十万火急,刻不容缓。”
何肆凶威犹在,小二哥自然不敢轻举妄动,一拳将人打出客栈的武人,劈了自己不和劈柴一样轻松?
周自如看着鹌鹑一般畏畏缩缩的店小二,心中怒骂一声,“无胆鼠辈!”
杨宝丹却是因为之前周自如一番不自量力的相护,此刻态度和善了不少,好言相劝道:“小周头翁,你这是想要拦住我们吗?你知道有一个词叫螳臂当车吗?”
周自如横刀身前,神情严肃,“职责所在,得罪了。”
杨宝丹歉然道:“可是我们要走,你拦不住欸!”
周自如大喊一声,“公案在身,责无旁贷,岂能吐刚茹柔?”
这一声外强中干,不为吓人,只为了自壮胆魄。
“你读过书?”杨宝丹有些惊诧,差役皂隶是贱业,不得科举,所以在杨宝丹看来,差役读过书是一件很反常的事情。
周自如道:“只读过三年。”
何肆眉头一挑,巧了,他也读过三年书。
何肆一口唾沫钉,不带气机,击晕周自如。
可怜的值夜守卫,就这么直挺挺地晕倒在地,等着唾面自干。
何肆解决了这个小麻烦,说道:“咱们走吧。”
杨宝丹看着何肆这么简单直接解决问题,也是无奈,却又问,“我们可以走,但那两匹马儿呢?”
马可是金贵畜生,一匹二等田马就要卖到七八十两银子,十个丫鬟的价格相加都远远抵不上一匹马,所以要是弃马离去的话,杨宝丹说不心疼是假的,但最主要是他们剩下的钱也是不够再添置两人的马匹了。
何肆愣住了,却是没有考虑到这点,他忽然脑中泛起一幅画面,是自己扛着那匹驽马,飞檐走壁跳过城墙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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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肆摇摇头,想这个荒诞的想法甩了出来,且不说自己此举可行与否,单是想想就太诡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