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白常气机炽热,蒸干血气和水气,双手想要抓取何肆双腿,将其撕成两半。
何肆一刀斩下,取其项上人头。
季白常一手化掌拍开何肆的刀刃,一手化爪钳住何肆的左脚。
将何肆甩了出去。
何肆左臂虚握,像是被狂风吹拂的纸鸢拴着线,一道道血色丝线从季白常身上被牵扯出。
季白常被拖拽着起身,当即气机炽盛,切断勾连。
何肆也是借此稳稳落地,转瞬又是持刀奔来。
客栈之中,动静太大,引得掌柜出面,老掌柜看着破了一个大窟窿的墙壁,还有破烂不成样子的地板,当即面色青白相间,差点没抽抽过去,又是发现天字第一号房中还有一具女人尸体,这下是两眼一闭,双腿一蹬,真抽了。
雨夜,一对巡更之人本就疲惫懈怠,穿着蓑衣还是湿了鞋裤,本就想找一间客栈歇脚的,顺便等懂事的老掌柜送上几壶小酒,之后半推半就,饮酒扯皮,直到五更,岂不美哉?
谁料还没走到客栈,就听见巨响声传来,眼见客栈二楼破了一个大洞,一人倒飞出来,一人紧随而至。
少年巡更惊呼道:“头儿,遇到武人犯禁了!”
头头压低了声音,训斥道:“这么大声做什么?怕不被杀人灭口吗?你想死别连带我们,今天给你上第一课,叫闲事休管,会武的人咱惹不起,咱们只管正常人。”
另一人小声问道:“那咱们要不要回去县衙通禀一声?”
头头瞪他一眼,一个毛栗子打下,低声斥责道:“他新来的不懂事,你这么多年也白混了?通禀什么?咱什么都没看见,出了那档子是你又不是不知道,正经捕役都差点被打死两个,你还凑上去?真有什么事情,也是人家明早击鼓鸣冤,与我们无关。”
那人抱着脑袋,小声道:“懂了,那我现在?”
“当然是继续巡夜啊!”
三个巡更扭头就走,对着那眼皮子底下的武人犯禁视之不见,听之不闻。
那刚入职不久的巡更却是双手按住肚子,弯下腰去,“头儿,我有些拉肚子……我得出恭一趟。”
头头骂道:“懒驴上磨屎尿多。”
少年赔笑道:“拉稀的,你们先走,不用等我了。”
头头一脸厌嫌,转身离去。
少年看着头头远去,身形被雨水冲淡,他当即挺直腰板,握住手中制式长刀。
一腔热血的少年,他心中公义还未被蝇营狗苟消磨殆尽,不愿同流合污,直接转头向客栈之中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