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自己如今也算是风度翩翩的“惨绿少年”了。(惨绿少年是个成语,皆尔之俦也,不足忧矣!末座惨绿少年何人也。)
虽然陈含玉懒得和那两个胆大包天的怨女计较,但自然有人会替他计较,成为皇帝之后,这两个嫔妃也就悄无声息的人间蒸发了。
不消半个时辰,散官官职比李嗣冲低半品的六品忠武校尉温玉勇疾步赶来。
下跪行礼。
陈含玉摆手免礼,开口就是问道:“永年回来了吗?”
原本以为自己被圣恩所召,必有所托的温玉勇身体一滞,去是如实回答道:“回陛下的话,还没有。”
陈含玉无奈道:“他此行都去了多久了?”
“快两月了。”
温玉勇与李嗣冲关系匪浅,二人曾是同袍,死生契阔,与子成说的关系,彼此都可为之托付后背。
仪銮司中常有传言,说这二人,是契兄弟。
陈含玉又问,“那你知道他现在在吗?”
“卑职不知。”温玉勇一问三不知,故作羞愧低头。
“这个李永年,倒是比我洒脱。”陈含玉呵呵一笑,忽然他眉头一挑,“嗯?你入五品了?”
现在已是武人的陈含玉自然看得出对方的实力境界。
温玉勇道:“刚入五品,卑职昨夜透骨图大成,气机也蕴养够了,也算水到渠成。”
“不错不错,也算是你苦尽甘来了,不枉李永年用本该封爵的功勋替你换来这《透骨图》之法。”
听闻陈含玉如是说道,温玉勇眼底闪过一丝异样的羞怒与愤恨,却是不露辞色。
他低头恭敬道:“陛下可是有事交代?”
陈含玉摇摇头,笑道:“没有,就是问问永年回来没。”
低头的温玉勇眼中更是阴鸷怨毒。
他颇有些急功近利道:“卑职愿以仅剩之躯,为陛下效犬马之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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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含玉依旧在笑,却是冷笑,他听出了温玉勇话中的意味,冷声道:“你算什么东西?也敢向我讨差事?”
不过是得到一丝武运眷顾而已,真当自己精诚所至,破后而立了?
李且来北上一拳打断天符帝陈符生的武道之路,携离朝武运而返,之后的北人武夫,大概会像雨后春笋一般冒出头来,只希望他们多些自知之明,不要以为自己真的风姿绰约,冠绝一时了。
这是一个时代的开启,却也可能成为一个朝代的没落狂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