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元魁替其解惑道:“二人夺也是剑具一种,剑鞘形似手杖,因为外观上不具备任何威胁,多数是负笈游学的文士佩戴的,不比那没开封的仪剑,是真正防身之物,平时跋山涉水,做倚仗用,若遇歹人,手杖之中暗藏利刃,也可以杖对敌,示敌以弱,若到二人分夺时刻,便可抽剑离鞘,往往出其不意,一击毙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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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赵插嘴揶揄道:“吴老爷子说看你腿脚不便,想来这兵器挺适合你。”
何肆苦笑一声,这真是瘸子配拐,绝了。
这手杖不仅瘸子能用,瞎子也用得上啊。
老赵也不和他逗闷子,吞下最后一口包子,说道:“玩笑话,其实是这把断剑长度不够了,吴老头不愿添铁断续,怕画蛇添足,故而只是重新锻打开刃,淬火回火,配上剑柄剑鞘,做成一柄二人夺。”
何肆站起身来,握住手杖顶端,拄在地面,长度刚好。
有点量身定制的意味。
他问道:“吴老爷子不是说要七天时间吗?”
老赵笑道:“以吴老头的本事,哪里需要七天?一天足矣,他无非是自珍宝物,想要搁手上多攥几天。你明天再去一趟铁匠铺,估摸着你的刀也修补得差不多了。”
“那真是太好了。”何肆大喜。
老赵吃完了包子,顺了个茶叶蛋就离去了。
因为他看出何肆还有话要讲。
“水生,现在就我们两个人了,有什么话说吧。”
杨元魁昨天就已经从老赵那边知道了“朱水生”是个信口胡诌的化名。
但他并不介意,每个人都有秘密。
与何肆对拼一刀,杨元魁自认为两人也算如切如磋的刀友了,自不会相疑。
若是何肆也是个精诚刀客,想必也会有与他相同的灵犀。
并非杨元魁一厢情愿,确是如此,何肆也是与相识他才一日,就对其颇为感佩。
打心底尊重杨元魁是个武林豪杰,前辈名宿。
何肆没有犹豫,从腰间取出一枚血食。
是炼化一具假尚未死透的马匪尚身躯所得。
这是他的倚仗,能拿出一颗来,已是难得。
听说那个被擒拿至镖局的断腿假马匪还未经过审问就在半夜死于非命了。
何肆经深更半夜鲜虞登芳杀人一事,虽无证据,却是心底将那假马匪的死归结于鲜虞登芳所为。
这无端的猜忌,其实不好,但人这种存在,往往就是这般主观臆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