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肆半真半假道:“因为害怕。”
娄阳哈哈一笑:“你倒也利落,不知为何,站在那庞然大物面前,我虽自觉无比渺小,却是并不惊惧,反倒一心只想救它。”
何肆没有自作多情想要点醒娄阳,只是唯唯绸否地应着。
娄阳见其二人颇为狼狈,意兴索然,也不多言:“我叫人换两匹马送来,二位随意,我就失陪了。”
娄阳调转马头,潇洒离去。
何肆想当然道:“艳姐,这娄监军倒也不失为一个好人。”
樊艳轻笑一声:“是你太子党的身份好使,你换做常人试试,我俩早就在骊龙城前就被祭旗了。”
何肆故作惊恐道:“那不行,我们得赶紧溜,别叫他发现我是扯虎皮拉大旗的。”
他转头看向对岸,似乎自言自语说道:“白龙啊,如今你有军队相助,多我二人不多,如此我们也能安心离去,算不得袖手旁观,见死不救。”
樊艳闻言一笑,“弟弟,你这神神叨叨的劲头,怎么和傻大个一样了。”
史烬这个五大三粗的汉子,倒是迷信这些。
何肆用瞽目‘瞋’她一眼。
骑兵牵来两匹白马,不待二人致谢,就抱拳一礼后回身离去。
何肆一扯缰绳,马蹄好像在地上生了根,白马猛地一撇头,缰绳脱手,何肆一脸苦涩,果真还是如此。
樊艳也是早有预料,“它看起来不想让我们走呢。”
何肆迸发出些许倔强,不信邪道:“骑马不行,咱就腿着去。”
樊艳却是没有反驳,而是笑道:“都依你,我带上傻大个,你带上他的剑,咱们走就是了。”
何肆一时气话,没想到樊艳如此温顺与支持,瞬时冷静下来,他有些担忧道:“艳姐,你身体还行吗?”
樊艳摇摇头:“不妨事,我自己走路,比骑马更稳当,真走不动了,你就背我。”
何肆也是真心想要离开此处,不多矫情,直接从板车上拾起史烬近百斤的巨剑。
他将巨剑负在身后,佝偻了腰,又是已运转《透骨图》,当即腰板一直,压力全无。
樊艳拎起装着史烬骨殖的碎坛布帛,上前一步挽住何肆的手。
二人相互依偎,相互扶持。
樊艳笑道:“腿着……”
何肆应道:“腿着!”
……
军队在京城北面的德胜关外集结。
北方属玄武,主刀兵。
所以出兵打仗,一般从北门出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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