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肆就坡下驴,点点称是。
他心有余悸道:“我们不会要再绕回灵州吧?”
樊艳道:“从潮音桥上过去,自西南过玉州也是可以的。”
何肆想起那条白龙,顿时没了抱怨,老实道:“我可没这胆子,还是绕行吧。可是也绕不过啊,顺鲸川而行,势必要经过潮音桥的。”
樊艳宽慰道:“娄阳的军队自此道而来的,就算他们脚程之快,远超我们,前后相隔最多也会超过半个时辰,这不是也没发现异常吗?要我说啊,龙这等神异之物,哪里是人人可见的,我们是走了狗屎运才惊鸿一瞥,你以为刻舟求剑呐,回去还能再遇见?你若真担心,那就弃了马车,背着姐姐翻身,往北走,去山东道绕行。这样就万无一失了,不过一座千丈童山而已,姐姐吃得住苦,也相信你的脚程。”
何肆闻言顿时垮下脸:“艳姐,你可别取笑我了,我们原路返回就是。”
车轮辘辘滚动。
樊艳旁若无人给给自己换了伤药。
何肆虽看不见,却依旧觉得尴尬。
转过头去,非礼勿视,非礼勿听。
樊艳坐在车架上,感受着迎面吹来的湿润凉风,忽然有些感叹道:“带着我这个伤员,拖累你了。”
何肆连忙说道:“哪的话啊,咱这叫瞎子背瘸子,相互扶持,少了谁都不行。”
樊艳笑了笑,将一缕发丝捋至耳后:“我这弟弟这么有担当,长大后肯定是个好男人呢……对了,你有喜欢的人了吗?”
何肆最受不住夸,就要脸红,直到听到后半句问题,他来了精神,顾不上羞赧,粲然一笑:“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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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肆看不见樊艳脸色倏地黯淡。
就像微风吹过没罩罩子的烛台,烛火抖动,一片昏黄。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