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这里要和你道个歉,目前为止,你所遭遇的凶险,大部分都源自于我,乃是我一手造成的。
是我将你的行踪暴露给影子的势力,将你置于险地,以身作饵,也逼不得已,我有我自己的考量,只是现在我还不能告诉你。
我利用你的出现,将王爷留下的索命门洗牌,党同伐异、诛锄异己,此乃壮士断腕之举。
不管结局如何,现在能站在你面前的人,已经没有回头路了,他们会成为你坚定的拥护,你务必把握。
你即将面对那个影子,切莫掉以轻心,虽说真的假不了,可如今你们二人偷梁换柱、移花接木,她才是宗女陈蕴,手握王爷留下的捉刀房,而你的身份,不过是妾媵所生的丫鬟。
切记,血统虽然重要,但也不过是为了名正言顺而已,何况这个影子和你一样也流着陈家的血。
维鹊有巢,维鸠居之,有人想要拨乱反正,有人想要因循苟且。
你要争,势必经过一番恶斗,如今索命门惦念王爷旧情,欲要助你,可影子手中的捉刀房依旧不可小觑,我说过,你的赢面很小。
兴王宫是此行必争之地,我的建议是,不争。
夫唯不争,故天下莫能与之争,不若以菰山为基,能事斯毕,与人更始……
……
一旁的牧敖忽然口吐一口鲜血,气息萎靡起来。
孙素灵将看才看一页的密信合上。
“牧哥!你怎么了?没事吧?”
原道是牧敖与阿平的刀剑之争落下帷幕。
牧敖摆摆手,轻声道:“是我输了,佩服,心服口服。”
胡村外,大马金刀,步子豪迈的阿平也是停下脚步。
低头看着胸口渗出血迹,缓缓浸染了衣衫。
“后生可畏啊,输得不冤。”
两人都自认为是输家,实际却是谁也没输谁也没赢。
牧敖觉得自己输在年纪尚轻。
阿平恰恰相反,觉得牧敖胜在年纪尚轻。
面的孙素灵的关心,牧敖摇摇头:“没事,一点小伤,调理片刻便可。”
说着,他就真闭上双目,开始运功疗伤。
全然不在乎将自己的虚弱状态暴露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