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这是礼部尚书家女公子暗中的护卫,他当时能做的就是左手拈了一枚金钱镖,以屠狗境界配合伏矢,蓄了劲力,同样锁定焦晰儿,随时打算出手。
只是希望暗中那人投鼠忌器。
看似他咄咄逼人,实则只是为了自保。
直到焦晰儿出乎意料地真向何花道歉,那如芒在背、如鲠在喉的杀意居然也散去了。
何肆这才松了一口气,那时的他已然冷汗涔涔,背衫全湿。
何肆摇摇头:“本来就是他们不对,我们有理。我最近学到了一句话叫‘错了就得认,挨打要立正’,我觉得很有道理。”
何花心头一暖,却仍是教训道:“你就是倔,这时候认死理,和驴一个脾气。”
“有点,不过我还从来没有发现,小四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厉害了?”
何肆没有说是这几日才达到了落魄法的第一个境界,身手已然胜过旧时许多,只道:“好歹我也练刀八年了,总不能白练吧。”
何叶眨眨眼,问道:“咱爹教的本事,真有这么厉害?”
何肆点点头,煞有介事地说道:“当然,咱爹可是这京城首屈一指的刽子啊。”
何花吃完最后一口冰糖葫芦,眉眼弯弯:“还算你有点本事呢。”
何肆揶揄道:“想学吗?明天平旦之时起来,随我练刀。” 高人在上
何叶一昂头,直接拒绝:“才不呢,平旦起来,要等到食时才能吃早食,太难熬了,我选择直接睡到出日。”
何花无奈摇头,戳了戳这妮子光洁的脑袋:“好吃懒做,你这样以后怎么在夫家立足啊。”
“我乐意,我不嫁人了,等你们搬出去,我就待在家里给爹娘养老。”
何肆汗颜,这话说得,感觉自己像是个娶了媳妇忘了娘的不孝子。
何肆笑了笑,打算逗弄一下这个吃货姐姐:“也不必嫁出去,我看隔壁李铁牛就不错,从来不去瓦子,人也还算敦厚,就是岁数大了些。”
“你要死啊。”现在不是在家,何叶当然不会顾及何三水的凶威,就要扑上去教训何肆。
何肆与她打闹一阵,最后败下阵来,连连讨饶,三人间紧张的氛围也就在他有心之下化解大半。
不过多时,三人已经回到墩叙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