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这才又扭头看向还能站着的胡万,说道:“胡万,你打不过这人,给我把这条狗的狗腿打断总还是行的吧。”
“遵命。”胡万得了女子命令,当即出手,一瞬之间男子就已经被锤在地上。
胡万一脚跺下。
只听得“咔嚓”一声清脆响声,男子的右腿已经完全扭曲变形,骨头渣子都随着血肉飞溅出来。
似乎是知道自家小姐的脾性,胡万又是补上一脚,将男子的另一条腿踩断。
下脚极为残忍,男子几乎没有发出几声哀嚎,就直直昏死过去。
何肆看着眼前这残忍的一幕,眉头紧皱。
之前在场旁观凑热闹的百姓见要出了人命,全然没了方才指指点点的兴致,一股脑都作鸟兽散。
何叶哪见过这阵仗,感觉一阵反胃,闭上眼睛挪开头去,将身子藏在何肆背后。
可她还是觉得恶心,那血腥味仿佛直往她的鼻孔里钻,只得偷偷吃了一口冰糖葫芦压一压涌动的胃酸。
“小弟弟,你很不错,都是这条狗惹出来的事情,现在我把他废了。”女子舔了舔鲜红的嘴唇,“打你姐的事情一笔勾销,你做我男人怎么样?”
何肆一脸错愕,这是一个正常女子能说出来的话?
他冷哼一声:“不怎么样,我看不上你。”
女子没想到自己会被如此直接地拒绝,也是脸色微变。
胡万在一旁声色俱厉道:“你可知道你拒绝了谁?”
何肆点点头:“知道,应该就是礼部尚书的女公子,焦晰儿是吧。”
地上这个已经不再囫囵的男子之前一口一个晰儿叫着,何肆不难猜测眼前这女子的身份。
在京城女子纨绔中能与小阁老姜玉禄相提并论的,只有那位淫恣过度、好养面首的礼部尚书家的女公子——焦晰儿。
当初她与教坊司花魁共侍风流词人张生的事情至今还被引为楚馆秦楼茶余饭后的谈资,为人津津乐道。
听说事后烂醉如泥的她是被父亲从教坊司揪出的,之后在家禁足了整整一年。
耐人寻味的是,原本在当年考上功名的张生也因为莫须有的“忍把浮名,换了浅斟低唱”一词,被划去了黄金榜上的名字。
天符皇帝曾笑言:“既然想要‘浅斟低唱’,何必在意虚名?”
“知道就好。”胡万看着自家小姐,一脸尊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