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之后,现实中日上三竿,何肆便是被“尽忠职守”的尸狗魄吵醒了。
梦境的记忆并不能如何深刻,何肆也就很快忘了这一茬儿。
直至今日,触景生情,他才想起一鳞半爪,梦里的他绝对是经历了更多事情。
“咱们坐一会儿吧。”何肆指着那条老石凳说道。
何花点点头,扶着何肆坐下了。
两人都不说话,气氛有些尴尬。
好在这么多年来,何花早就已经习惯了何肆这幅“死样子”。在她印象里,弟弟虽然沉闷,但内心却是个体贴的人。
何花问道:“我们不和家里打招呼就跑来这么远的地方,真的没事吗?爹娘会担心的吧?”
何肆摇摇头,宽慰道:“咱又不是几天都不回去了,赶趟还能吃上今天晚饭呢,我都这么大人了,还有你陪着,能丢了?就咱娘这性格,和她说了更麻烦,免不了要被刨根问底,我也解释不清楚。”
何花没好气道:“合着就我好欺负呗,你不说我也不敢多问。”
何肆仔细想了想,何花在这个家里的确是受委屈最多的一个。
他沉默了一会儿,低声说道:“其实也没什么不能说的,只是我都和你说真话了,你可别觉得我在骗你啊。”
何花这才眉眼弯弯,笑道:“那你说呗。”
何肆沉吟片刻,打了些腹稿,说道:“如果我说这地方其实我来过,还不止一次,不过是在梦里,你信吗?”
何花歪了歪头,拉长语气道:“是有点离谱啊……不过我信你,你继续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