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看着何花一脸茫然的表情,仿佛听到什么好笑的笑话似的,捂着嘴巴前仰后合:“月下台还能是什么地方,当然是青楼呀,我原以为姐姐是来找男人的,没想到爷们就别在裤腰带上啊。”
何肆对那女子点点头,说道:“姑娘莫要取笑我姐姐了,她只是不识得这是何处,故而有些好奇。”
那女子不知因何存了倨傲的心思,可这月下台也算不得高雅的青楼行列,顶多是个娼寮。
“青楼?”何花错愕不已,当即涨红了脸,低下头去。
“我这是在干什么?还要不要脸了?”
何花拉起何肆的手,快步离开了胭脂巷。
那女子还在原地嬉笑,咯咯的笑声就像风吹银铃,直到想起自家花魁小姐还在等着吃早点心,这才推门进了月下台中。
那出了胭脂巷的何花愤愤甩开何肆的手,气鼓鼓道:“你怎么不早告诉我那是青楼?”
何肆略显尴尬,无奈道:“我以为你知道的。”
何花嗔怪道:“我又没来过,我怎地会知道?”
何肆看着何花这幅羞愤的表情,只觉她真是好看极了。
忽然何花似乎想到了什么,眼神狐疑地望着何肆,问道:“你不是从来都不来这些地方的吗,怎么会认识青楼?”
何肆被这个问题问住了,一时语塞,总不能说男人天生就认识青楼妓院吧?只能牵强道:“我认字啊,月下台嘛,月亮出来才做生意的地方,听名字就知道肯定不是正紧行当。”
何花脸色的红霞依旧没有退去,狠狠剐了一眼何肆,满目都是羞愤与责怪。
忽然她问道:“你真没去过青楼吗?”
何肆一脸错愕,信誓旦旦道:“当然,难道你很希望我去过吗?”
何花没有说话,虽然心里也认为男人来这种地方正常,但这话是怎么也说不出口的。
何花心想青楼有什么好玩的?不过是抱着女人睡觉而已,自己姐弟三人不也常常睡在一个炕上吗?
何肆此刻还不知道自家姐姐那天真的想法,如果青楼只能打干铺的话,那还会有这么多男人心甘情愿地喊着“逛公娼,富国库”吗?
不过何肆也就只是知道青楼里可以行房事,但具体怎么操作的,他也一知半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