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持诧异,问道:“抱歉什么?”
“抱歉没能让你有一天的放风时间。”
于持摇头一笑,并没有被激怒,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两位仪銮卫并非真要他杀了何肆,只是要他狗急跳墙而已。
“你不疼吗?”何肆自信于持受创伤绝对是比自己更严重。
于持不做理会,他天生没有痛觉,不察寒暑轮替,无谓斧钺加身,这是属于他的秘密。
牢门忽然被人打开,温玉勇提着刚刚飞出去的障刀一脸阴沉地走了进来。
何肆咧嘴一笑,双眼死死咬着温玉勇,手持短刀,事已至此,他再不伪装柔弱,沙哑着喉咙说道:“大人,我差点就要死了。”
温玉勇看着何肆,骂道:“你这直娘贼,藏得真够深的啊。”
何肆强忍伤痛,眼神相对道:“小人从未做过伤天害理的事情,就因为我在菜市口出手阻拦了反贼的一枚暗器,就非要置我于死地吗?”
温玉勇感到何肆眼中那种狗急跳墙的疯狂,却没有放在心上,讥讽道:“怎么不装了,你小子不是胆小吗?跪地磕头啊。”
何肆摇摇头,说道:“兔子急了还咬人呢。”
身后的李嗣冲拍拍温玉勇的肩膀,说道:“别吓唬他了,保不齐这小子真敢给你一刀。”
温玉勇一翻白眼:“好像我怕他似的。”
何肆此刻已经听不太清两人的对话,他失血过多,头晕眼花,只能强打精神,握紧小刀,作困兽斗。
李嗣冲见其戒备的神色,反倒是劝慰道:“放心吧小子,别硬撑了,我明确地告诉你,我不会再动你,因为你摊上事了。”
何肆眼前越来越黑,即便李嗣冲如此言语,他也没有脑力再去辨识,支撑不住身体,倚着墙壁,慢慢倒地晕死过去。
手中却是攥紧了小刀,未曾放开。
外头早早就候着派驻刑部衙门的医官。
几个狱卒自觉上前抬起何肆,去了狱中一间大屋医疗。
李嗣冲朝着于持看了一眼,他的伤势好像比何肆更加严重:“余家刀法,也不过如此嘛,怎地如此狼狈?”
于持淡然道:“你答应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