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用武夫传音入密的手段,警告少年:“沉住气,要是被发现了,我们的约定就此作废。”
男子一对手掌如同鹰爪钳住兔子一般,钳制住少年双肩筋骨,叫他有力使不出,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师父受刑。
有卒子高喊道:“午时三刻已到!”
刘大人也不说话,还是一摆手,一如前几日斩首时候等着“斩讫报来”一样。
“喝!”
何三水突然暴喝一声,毫无预兆地蓄力一掌打在赫连镛胸口,受到闷掌的赫连镛脸色煞白,呼吸变得急促。
何三水见势捏刀向前,寒光一闪,右手旋转如飞花飘落,银亮亮的刀子眨眼间削下赫连镛的左胸上的一块指甲盖大小的肉,那被旋掉肉的胸膛上犹如一个黑窟窿。
竟没有多少血液流出,是因为何三水先前那一掌拍得赫连镛的心脏骤缩,绷住了血管,于是胸口附近流出的血自然也就少了。
旁边报数的卒子大喊一声,“第一刀!”
何三水刀尖一挑,这一块肉钱便被挑上了天空,按规矩,这第一刀是用来祭天的。
一般五百刀的犯人都是剐钱肉,也就是一片肉有铜钱大小,而三千六百刀的,那就得用鱼鳞剐了。
倒不是怕一个赫连镛身上剐不下三千多片肉,毕竟一只京城地道的烤鸭都能片下一百零八薄片呢,纯粹就会怕伤口大了止不住血,人很快就死了。
这三千六百刀可是至少要剐三天的。
何三水自顾自换下一把新刀。
凌迟在犯人身上的头三刀一定要用新刀,这是行当里的老规矩,何三水当年跟着师父学时,首堂课就是用刀的礼法。
第二刀来得很快,又将赫连镛的右乳给削了下来,何三水将这块胸脯头用力摔在地上,发出啪嗒一声。
“第二刀!”卒子在一边报数,第二刀是谢地。
何三水暗骂这个卒子不懂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