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尘阑死了。

死在了，不太遥远的过去。

无论是人，或者是永恒，或是诡谲的规则，即便是死，也不可能死在他们不存在的过去。

没有存在，何谈死亡。

即便林霜不想承认，也不敢承认，但事实已经摆在了眼前，甚至，他还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在圢阑类永恒的照射下，愈发清晰。

死神·德莱弗斯。

死神的烛火随着叶落圢阑的跳动而跳动着，似乎他的存在，依附于叶落圢阑，像是一张纸，叶落圢阑的光芒打在上面，倒影出了死神的影子：“我等你……很久了。”

他的声音中，带着被时间锈蚀的滞钝感。

……

死神说，他不可能出现在这里，但事实上他出现了，因为林霜也出现了。

因为我？

林霜不太明白。

但死神的确从遥远的过去，经历了无尽岁月，从时间的长河中，流到了这里。

他说，自己是这混沌时间的参照物。

“所以，你的出现，证明了时间的正确位置，也证明了……从一开始，这里就是未来么……”

死神·德莱弗斯的身影萧瑟：“你可以这样理解，我只是参照物之一，你与我同时出现，才意味着时间被确定，这里，是未来。”

死神说了些谜语，林霜不想去猜。

他的眼前只有两个字。

未来。

这里是……未来。

这无疑是推翻了林霜之前所有的猜测。

他似乎明白了曲遥当初说的话。

不要相信他。

没有过去。

任何人、任何事物，发生了，就不能重来。

没有人能够回到过去，去挽回遗憾，去改变未来。

可，如果这里是未来。

那，蓝星呢，蓝星的那些人呢？

山华清、宋星文、戈高、林良、宋佳琪、白昭昭、东宫上、梅狸猫、王夏晴、林康、广雨安、广怜、赵川……

他们呢？

林霜的养父林丰茂，养母云香梅呢？

他的校长高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