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磨一剑,习剑,讲究的是一个‘勤’字,就算再好的剑,不加以研磨的话,也终会成为一把无用的废铁。”
乐少言自然知道,金翼史所说指代的不是剑,而是人。
穆清是知晓一些隐情的,见乐少言不反驳,便想替她解释两句,却见那女混子朝自己摇头,穆清便知她是不愿提及,犹豫再三,终是没有再开口。
金翼史将两人的小动作看在眼里,但也没深究什么,只是继续对乐少言的剑术进行指点:
“从刚才的比试中不难看出,你的剑,主要是以速制敌,再由你那身深厚内力相加持,使之威力增倍,寻常剑法的确很难抗衡,这样霸道的剑法攻势,曾经我也见过另一人用过。”
“但,与那人不同的是,那人曾经苦苦钻研剑术数载,为了使其原本就已登峰造极的剑法能更精进一层,特地又花了数年时间来游历江湖磨砺心性,最后求得的,是一个‘稳’字。而你,乐少言,此时我能在你身上看到的,你用剑的心性,却只能用一个‘傲’字形容。你虽看似不思进取,可在剑法方面,却又有着十足的傲气,会引以为傲,这很好,但,也需要有足够的实力来支撑。”
“虽然你与我认识的那人剑法相似,可你的剑心远不及那人稳妥,对剑的研习程度更是差之千里,你在剑法方面的天赋极高,若是有机缘遇到高人点拨或是自行开窍,那造诣将是无可限量,可,你现在的状态,我也只能用一个字形容:躁。现在的你,实在太躁了,若是不能稳住习剑的心性,那你的剑法将永远止步于此。我知你或许无所谓,将剑法练就到现在这种程度就已经满足了,可,既然你要踏入江湖,你就应该清楚其中凶险,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若你继续如此下去,恐怕,迟早有一天,你会连你最想守护的人都无法保住。”
金翼史的话虽不中听,却字字在理,更是一针见血,直接戳到了乐少言最敏感的痛处。
话到最后,好似醍醐灌顶,原本低头不语的乐少言如梦初醒般,猛地抬起头,几乎是下意识的举动,有些无措地转头看向了身旁的穆清。
这也是这么久以来,穆清第一次在乐少言眼中,看到了一瞬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