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为诸佛龙象，先做众生牛马。”

楚河卖弄着他所知极少的佛门典籍。

牛马方丈闻言一喜，点了点头。

诸如七尺道人这般粗鄙的仙门同辈，只会嘲笑牛马二字。

却不想楚河年纪轻轻，居然能看穿自己法号的深意。

不愧是策反了域外天魔的存在。

“楚小友有慧根啊，可愿来老衲功德宝山学一点拳脚。”

牛马方丈见才心喜，开口邀请道。

若是能和楚河打好关系。

日后他斩妖除魔，积德行善的道路就更方便了。

“学一点......学什么，不是佛法吗？”

楚河刚想婉拒，才注意到牛马方丈说的是拳脚。

一般来说，不是应该邀请自己去钻研佛法嘛。

虽然他也不会去的。

听见楚河发问，牛马方丈面色有了些微变化。

“若是楚小友有意修行，老衲自是愿意的。”

九州宗门世家互相交流学习极多。

宁柔雨几人不就在陈家积雷山收获颇丰。

可是教也分怎么教。

教点拳脚神通属于术。

各门家长都乐见其成。

哪怕到了张三那个地位不也要来一个旁听陈酒讲丹的机会嘛。

可若是让楚河来学点佛法，那就属于道了。

青云方面怕是会不太乐意。

其他的都还好，牛马方丈主要担心的是青云真君。

百年前功德宝山开法会，邀请了各门前来。

七尺道人上次与牛马方丈相见，也是在这法会上。

本来是好端端的一个超度亡灵的慈悲善事。

结果不知怎么青云真君收到了消息，不请自来。

然后登上功德宝山与众僧辩经。

从结果上来说，对于功德宝山的僧人们是一次心性上的磨砺。

可磨砺的过程中，牛马方丈忍无可忍犯下口业。

此后百年时间都在反思懊悔自身佛法不精。

别管青云真君行事如何，他好歹是个人不是。

自己自诩众生牛马，却对众生之一的青云真君祖辈开口问候。

终究是自己之过啊。

这件事，直到前些日子牛马方丈下山，端了一个血魔教小据点才缓过来。

所以对于青云真君，牛马方丈还是畏惧的。

这才一开始没邀请楚河去听经。

牛马方丈克服自己的心难，能直面青云真君四字固然可喜。

可接下来的难关却有些难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