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酒是皇上御赐的凝香酒,或许是公主常年在草原上,一时喝不惯宫中的酒才不胜酒力的,这也是有可能的事情。”
“至于什么外男,那只怕是公主醉酒时的梦魇吧。公主马上要成婚了,何必把梦中模糊的事情到处叫嚷呢?”
她利齿如刀,句句都不肯认,博洛托克气得身子直抖。
正在这个时候,苏培盛从外边走了进来道:“启禀皇上,华妃娘娘求见,说是今日的事情,她也在场,可供皇上垂询。”
“她来凑什么热闹?”胤禛皱眉,咽了咽气还是道:“行了,让她进来吧。”
佟佳婉清进来行礼后酒道:“皇上,臣妾今日本也想邀请公主去翊坤宫中,怎料公主先应了去碎玉轩,便也赶了过去,没想到刚一到正好看到公主昏昏沉沉,臣妾不忍陛下受到蒙蔽,才特意赶来。”
不等胤禛说话,柔则又道:“那华妃娘娘可曾看到本宫做什么威胁到公主清誉的事情了?”
这......佟佳婉清赶到时,那侍卫的确已经不见了,只看到阿依慕带着博洛托克往外走,倒并不是能给柔则治罪的东西。
柔则字字珠玑,虽然是跪在殿前但丝毫不显慌乱。
佟佳婉清却不是个能言善辩的人,只会斥责道:“你还真是巧言善辩,连陛下都敢欺瞒,难道公主拿她清清白白的女儿身,来污蔑你不成?”
柔则眼泪立刻落了下来,继续看着胤禛回话,脸色变化之快,又让佟佳婉清吃了一惊。
“臣妾也不明白,为何公主要编造这样一个奇怪的故事来指责,也不明白为什么华妃娘娘无凭无据,就立刻相信了公主而不是臣妾一样。”
“若是真如华妃娘娘所言,是因为公主先来了碎玉轩中,那可见二位过去并不相熟啊。”
佟佳婉清言语一滞,便又听到柔则继续说:“皇上,臣弟星辉时常在外作战,后宫虽然不得干政,但过去还在潜邸时臣弟的家书中,也时常提到去西北作战。”
“臣妾不知道博洛托克公主的属地在何方,难道是公主对我乌拉那拉氏早有不满,这或许是臣弟杀戮太重的缘故。”
华妃这才后知后觉,明白自己做错了一件事。
自己不应该插话的。
本来只是公主状告宫妃,就连她的妹妹阿依慕同在后宫中,都没有出面,就是为了把事情定义在是两个女子之间的事情。
如今自己横插一脚,似乎事情就变的不一样了,皇上多疑,难免不会想多了。
若是皇上觉得,是自己在借此和外族交好可就麻烦了。
柔则看到皇上不再说话,又重新拿起了刚刚被扔在桌子上的那翠玉手串,皱眉沉思。
她又徐徐说道:“如今公主族人既然与我大清交好,若是真因为此原因让公主心中不快,臣妾也无话可说,听凭皇上发落就是了。”
博洛托克没想到这位宛妃娘娘,只是短短几句话就把场面搅浑了,怒气越盛,冲口便道:“我从来没有这样的心思,你别胡说!”
“就算是公主心思单纯,岂知其他有心之人会不会这么想呢......更不知道时间长了,人心会不会有变动......”
皇上眉头一跳,目光又重新回到了博洛托克的身上。
只见博洛托克已经气的脸色发白,只怕在草原上见到最凶恶的野狼,都比不得这位后宫中的宛妃娘娘令她惊讶,正想在说什么的时候,一个冷静的声音在旁边响起:“皇阿玛,儿臣可以作证,当时儿臣就是在碎玉轩门口接到的公主,明显是被下药后的神智不清,儿臣不敢怠慢,连忙请太医前来诊治,也可证实公主并非单纯醉酒。”
柔则浑身一震,转头看向年世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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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自然是知道年世兰和弘晖夫妻情深,刚刚虽然看到了年世兰进来,但是却并没有放在心上,只当她是来看热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