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加上个丫鬟,他才会投鼠忌器,对我愈发的忌惮,到时候他就是想反咬一口我都不敢,毕竟一个宫女好找,可是一个生活在他府上贴身伺候他那宝贝儿二女儿的大丫鬟可不好找。”
狗腿子何杰有些认死理儿,“可是那丫鬟并没有在我们手里啊,主子您就不怕到时候东窗事发了?”
萧尧就狠瞪了他一眼,“你以为那丫鬟笨啊?人家可聪明着呢,早就逃得没影儿了,你看那南阳王府的人都白天黑夜地找了几天了,找着了么?”
那狗腿子何杰就摇头,萧尧就道,“所以我就猜测啊那丫头没准儿大年三十儿那天就逃出京城了,因为她知道留在京城里就准会没命,我估计她这一辈子有可能都不会再出现在京城了,所以一个压根就不会出现在京城的人,你觉得会有东窗事发的那一天么?”
何杰一想想,觉得自家主子说的有道理,于是就又马上恭维道,“还是主子您高瞻远瞩,想得周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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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尧就哼了一声,不过对他的马屁却是很是受用。
待宴会结束,客人们也都陆续地送走了之后,老王妃就以麻烦巴陵长公主帮她补一件袍子为由将她唤去了自己的院里,然后就悄声地问她道,“阿瑜,我见你今天跟你那二嫂好像不大多相亲呢,你们之间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不愉快的事情?”
巴陵长公主就有些哭笑不得,没想到老王妃也在问这个事情。
不过她也知道她们都是出自真心地在关心着她跟阿黎姑侄俩,遂也就没有隐瞒,而是将事情的始末原原本本地给她们道了出来。
老太妃听后,随即也就阴沉下了一张脸来,“萧妤那丫头怎么小小年纪心思就那般歹毒?”
荣郡王妃的眉头也就皱了起来,“是啊,这丫头也简直是太胆大妄为了,连嫡皇孙都敢毒害!”
一旁的韩王妃也就道,“是啊,还真是看不大出来呢,我平时还道那丫头是个好的呢,没想到却是这么一个心胸狭隘又妒忌心强的。
难怪我是说阿黎那天干嘛要一个劲儿地和她换位置,而她却又一副不肯的样子,原来她是知道自己女儿干的那蠢事,然后又怕跟阿黎换了位置而把自己给毒死了,所以才不肯的,我还以为她只是纯粹地自己也想要看歌舞表演才不肯和阿黎换位置的呢。
这也难怪她那天为什么也不吃东西了,我还真道她是身体不舒服呢,原来才是这个原因,看来得交代府中的几个孩子们以后少跟南阳王府的那几个来往才是,不然哪天把他们给卖了都还不知道,还在帮他们数钱呢。”
巴陵长公主就道,“可能他们也只是那样针对阿黎,对其他人倒也不会那样,当初我还怪是阿黎太过任性了,可结果却是那样,想想我就后怕不已。”
韩王妃就道,“你也不知道他们是那样的人不是?”
老王妃就问,“这事你父皇应该还不知道吧?”
巴陵长公主就道,“没敢让父皇知晓,毕竟我已经失去好几个兄弟姐妹了,不想得再让父皇一而再再而三地失去子嗣了,那样父皇也伤心难过不是?
再者我相信二哥二嫂也还没那么糊涂,才回到京中,根基还没站稳就敢公然地挑衅父皇对嫡皇孙下毒手,那样被查出来了,他们会落得个什么样的下场?就是不用人说他们也应该清楚明白才是。
况且,他们这次回来的主要目的是跟我那几个皇弟们争夺储君之位的,这个时候去对一个对他们自己毫无威胁力的嫡皇孙女下手着实是得不偿失。
又加之这几天萧妤都没出现在大家的面前,我猜测这事十有八九都是萧妤的个人行为,我二哥二嫂知道了这件事之后估计是把她给狠狠的教训了一通,然后就勒令她不准出府,禁足了,想必以后她也不敢再做这样的蠢事了。
我今日之所以看到他们不大多欢喜,是因为我对二哥二嫂是还是有些埋怨的,俗话说这子不孝父之过,那萧妤是他们的女儿,教养成那样,他们做父母的却是有责任的。”
老王妃和韩王妃就点了点头。
然后巴陵长公主就恳求道,“叔皇祖母,婶子,还有嫂子,麻烦这事你们就烂在肚里一下,颗千万别让父皇知晓,父皇他年纪大了,受不得打击跟刺激,阿黎还很小,还需要他多加庇佑。”
几人就点了点头,说让她放心便是,这事是绝不会让人知晓的。
待巴陵长公主领着萧黎回去了之后,老王妃就黑着脸对着自己的儿媳和孙媳妇说道,“交代那几个小的,我们不参与夺嫡之争,只做纯臣,叫他们以后少跟那几个皇子,还有南阳王府的那几个公子小姐来往。
在外面结交朋友的时候也都多留个心眼儿,别什么人都交,小心到时候遭了别人的道,让陛下误会怀疑就不好了,咱们韩王府之所以一直备受陛下信任与器重,那是因为咱们韩王府从不与人结党营私,只忠于陛下和朝廷!”
“是,儿媳记住了!”
“孙媳也记住了!”
婆媳两人齐齐向老王妃行礼。
老王妃就朝她们挥了挥手,“好了,今天你们也累了一天了,就回去早些的歇着吧,我这会儿也有些困了,得进里间去躺一会儿。”
“是,母亲!”
“是,祖母!”
一连几天的赴宴,萧黎都没有看到萧妤的人影,一直都是她那两个哥哥跟萧婕几人跟随在南阳王妃的身边,有人问起,一家几口人一致的回答是萧妤感染了风寒,不便出来,在家中休养呢。
可是萧黎和她姑姑却是在心中鄙夷,萧妤有没有病他们可是清楚的很呢,恐怕是她那天挨了打到现在脸都还没有消肿呢,所以才没脸出门的。
亦或者是这夫妻二人怕她又在外面惹事生非得罪人,所以不敢放她出来,故而禁了她的足,现正在府中关禁闭呢。
初四这天,南阳王和南阳王妃刚赴完一场宴回来,然后就听到管家前来禀告说二小姐生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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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阳王没多理会,南阳王妃就问,“怎么回事?可让府医瞧过了?”
管家回道,“瞧过了,管家说可能是由于近段时间精神太过紧张了,加之晚上着了凉,感染了风寒,老奴已经安排人煎了药给她服下了。”
南阳王妃就点了点头,然后也便没再说什么了。
萧妤那药也就这么一天几顿的吃着,可是连吃了几天之后病情也不见好转,反而还更严重了,期初她所表现的也只是有些咳嗽,然后就是身子有些发冷,可是到后来不仅咳嗽加剧了,那发冷也转变成了发烧,最后出现了头晕目眩,胸闷气短,而且还犯起了呕吐恶心之感,是吃什么吐什么,最后就是什么也不想吃了。
但那府医的诊断还是风邪之症,在又变着方子连续地吃了几顿之后,那萧妤的病情仍旧是不见丝毫的好转,且还整个人直接给昏迷了过去,达到了滴水不进的地步,这可把南阳王妃给吓坏了,就连南阳王都皱起了眉头。
最后无法,只得递了自己的腰牌,让人进宫去请了太医来,但是太医来了诊断的结果跟府医的基本一致,但是他加了一句,那就是二小姐之前实在是病的太厉害太严重了,耽搁了最佳的医治时间,她现在已然是病入膏肓的状态,他也没把握能把她给唤醒救活,他只得给她扎两针试试,再开两副汤药,若实在不行的话那也就只能听天由命,该准备后事就得准备后事了。
南阳王妃听罢,一下子就哭了起来,南阳王的心里也很是不好受,这个女儿虽说是蠢了点儿,但怎么说也是自己的骨肉,之前还活蹦乱跳的,这才几天,就病成了这样,而且很可能很快就要没了。
老太医给她扎了几针,萧妤仍旧是没有醒来,太医只得叹息地留下了两张方子,然后就离开了。
当雪见和辛夷将萧妤的情况一脸兴奋地告诉给萧黎之后,萧黎就忍不住地在内心里撇了一下嘴,萧妤当然不可能醒过来,而且她也根本就不是患的什么风邪之症,她更不可能还能活多久,因为她的内脏器官早已经衰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