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褚云归眸光闪烁，眼神中透着淡淡的笑意。

“我……”柳辞烟脸上有淡淡的喜色，轻声开口。

褚云归和柳辞烟都急于将自己的收获与对方分享，不约而同地开口，而后又各自收声，默契地相视而笑。

“柳姑娘，你先说吧。”褚云归说这话的时候，眉眼有些温柔，让柳辞烟想到此行在海上看到的月光。看似遥远而冰冷，实则一直妥帖而细致，让人疑心，是否触手可及。

柳辞烟按捺下想伸手触摸一下他眉眼的奇怪念头，手心幻化出龙血果。龙血果小巧玲珑，散发着莹莹的赤光。仔细看，还能看到表面有细小弯曲的脉络。

“这是我从人间得到的灵果，名为龙血果。或许，对你会有作用。”柳辞烟心中并无太大的把握，只是觉得，哪怕希望渺茫，也要尽力一试。

褚云归便知，柳辞烟此去人间，便是为了找到此物。他眸光微动，心绪有些复杂。这份沉甸甸的善意，他无以为报。

然而他也知晓，拒绝他人的好意，未免显得过于扫兴。他只是希望，自己也能为她做点什么。

“柳姑娘，多谢。”褚云归眼神透亮，含着清浅的笑意，好似水波微漾。

柳辞烟微微一怔，而后避开了他的目光，兀自说道：“你刚刚是想说什么？”

褚云归兴致盎然地说道：“你离开的时候，我在山中发现有一株奇特的树，我们要不要一起去看看？”

柳辞烟眉梢微扬，有些意外。她在度朔山驻守这么多年，居然还有她漏掉的地方？

她轻声笑道：“好啊，你带我过去。”

褚云归如今已经能自如地控制自己的魂体了。他化作一缕风，向着那片密林穿梭而去。

柳辞烟紧随其后，飞身跟上。这时她突然有种感觉，好像她一直将这里看作困住她的地方，从未以一个平和的心态，去好好探索它。

直到他们在一个密林的入口停下，褚云归也回归本体。他回眸，对柳辞烟轻声道：“这里也是我无意中发现的，身处其间，好像会让我觉得格外平静。”

柳辞烟闭眸感应了一下，这里居然是度朔山中，难得灵力比较充沛的地方。只是太过偏僻，被她自然而然地忽略了。

他们正准备走入密林，柳辞烟却停住了脚步，眼神变得犀利起来。她肃声道：“有陌生的气息在靠近，好像还是个生魂！”

倘若让生魂来到度朔山，便是她的失职。事实上，在悬陵渡，她设置了不少机关，能全部闯过并非易事。此人必然非同凡响。

“那你先去处理一下，我在此处等你。”褚云归见柳辞烟面色紧绷，猜想情况应该比较紧急，心中不由得掠过一丝担忧。

“云归，你先将身形隐匿起来，不要让人发现你的存在。”柳辞烟急声说完，便消失在原地。

褚云归在原地想了片刻，还是有些不放心，再次化作一缕风，追逐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