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怀将蜂蜜水放在床头柜上，变回原形，伸手拨开了埋着头的那一侧被子。

砚青的脸泛着不正常的潮红。

堕天使又不会生病。

巫怀面色一肃，摇了摇砚青的肩膀。

“砚青？醒醒？怎么回事？”

摇了好几下砚青才勉强睁开眼。

看清来人之后，砚青的眼睛又闭了回去，声音有气无力。

“成熟期而已……”

巫怀不知道堕天使的成熟期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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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剩余心羽只要不被拔下来，他就不会成为一个纯粹的堕天使，也就不会有堕天使的困扰。

“我能做什么？”

闻言，砚青艰难睁开眼，撑着手肘坐起来。

“不是伴侣……留下来也没用……”砚青盯着他的眼睛，想看看巫怀的反应。

他现在这样，纯粹是压制得太狠，以至于有些脱力，若是巫怀答应了，那就不需要再压制了。

巫怀不可能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邀请。

心头就像是炸开了一朵温泉花。

幸福的垂青过于突然。

“你接受我了？”

砚青没有吭声。

他的暗示已经足够了。

在砚青的默认下，巫怀膝行至砚青身边，将人小心抱住。

“一直保持这样半个月，你撑得住？”砚青抬了抬眼。

明明自己都已经难受得不行，开口还是在给巫怀考虑。

“没事，就是得辛苦你来。”

巫怀倒不是鲁莽，让砚青掌握主动权确实是对双方都好。

“知道了。”砚青将翅膀放出来，墨色的十二翼笼罩住了两人，也挡住了上方天使耳尖的绯色。

……

甜蜜而疯狂的半个月。

巫怀中途拔下了一根心羽给砚青护身。

因为不清楚砚青具体的情况，巫怀只能老老实实按照砚青指示的那样躺着或者是坐起来，一边平衡身体的热度，一边还要小心护着不让砚青掉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