翊王点头，如实道：“十二弟已认罪，其他几个不懂事的弟弟也被禁军控制了，正在等候发落。”

他顿了顿，又道：“六弟逼宫失败，已经……”

皇帝闭了闭眼，示意他不必再说。

他已经猜到了。

当年老六南下治水曾对老四出过手，后来的瀛州之战，老六还对老四落井下石，想趁机除掉他。

这些他都是知道的。

想当年，为了坐上这个位子，他这双手上不知沾了多少血。临到老了，反而希望儿子们兄弟和睦，不要像他这般，将自己活成孤家寡人。

为此，他连续警告老六两次，但他对皇位的渴望已经超越了他这个父皇的权威。

他没有将自己的话放在眼里。

这才导致了如今的悲剧。

自从漠南回来，兄弟阋墙便成了他的忌讳。

老四也明白。

他能忍到今日，全是顾忌他这个父皇。

重新睁开眼睛，皇帝看着眼前这个眉眼悲恸的儿子，用尽所有力气道： “朕知道，朕不会，不会看错人。朕将大燕托付给你，便能放心，放心了……”

交代完翊王后，他吊着的那口气才散了。

平心而论，老四不是他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