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慎闻听此言,双目顿时瞪成了铜铃,久久不发一言。很显然,这个消息实在太让他震惊了。
见自家主公如此,王檀愣了愣,忙低声安慰道:“主公,这些不过是小道传闻罢了,真假尚未可知,主公不要太过忧虑。”
“行了,孤自有分数。”齐慎缓缓回过神来,面无表情地望着对方道:“孝节军究竟哪些地方僭越不臣了,你只管说,说得不对孤也不怪你。”
王檀咽了口唾沫道:“根据探子送来的密报,先是有孝节军将领张彦等人,自作主张,把从义昌军那里缴获的物资私分给了北路诸军;随后这帮人未向主公请示,便私自收编了义昌军投降的数万兵马;还有传言说,说……”
“说什么?”
“说他们已秘密派人与李克用取得了联络,准备割据义昌军,起兵背叛魏国。”
“简直是一派胡言!”
齐慎听到这里,忍不住怒气冲冲道:“且不说孤对杨师厚恩重如山,对方没有理由背叛于孤,就说杨师厚手里的孝节军,满打满算不过三万来人,哪怕加上王虔裕的控鹤军,也就五万人不到。至于北路军其他兵马,全都是各地藩镇的私兵,哪个会追随他造反,他拿什么割据义昌军?”
“啧啧……孤明白了,定是有什么奸人宵小,故意散播这些的假消息,想要离间孤与杨师厚的关系,让我们君臣互相猜疑,哼!以为孤这么容易上当吗?”
王檀闻言,以为齐慎口中的奸人宵小是指自己,赶忙跪倒在地,边叩头边为自己辩解道:
“主公,这些消息全都是末将从北方隐卫那边接到的,没有哪一条是末将自己胡乱杜撰的,请主公明察!请主公明察!”
“好了,孤又不是在说你,你急些什么。”
王檀和杨师厚素来无冤无仇,齐慎知道,这些传闻肯定不会是王檀在造谣,对方压根就没有造谣的动机。
关于杨师厚和孝节军,是否存在僭越不臣之举,齐慎个人是不愿意相信的,就算真的有这回事,他也认为那肯定不是杨师厚的本意,多半是对方麾下的将领自作主张。
但不管怎么说,有些事还是防患于未然的好。
沉默了片刻,齐慎深深吸了口气,伸手扶起王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