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罪也在静静地注视着他。

双目交汇，蔚岚浑身的血液都凝固成了冰，心脏仿佛被挤压的海绵，所有的气力都被抽干了，他极其艰难地问出了三个字，“你是谁？”

“你可以自己看看。”戚罪松开了蔚岚的一只手。

蔚岚的手颤抖着，探上了戚罪脸上的面具。

然后，鼓足了勇气，缓缓掀开。

在面具掉落的那一瞬间，蔚岚看见了那张俊美如初的脸，他的双眼在一瞬间红了，心潮如同海水般澎湃翻涌。

“好久不见，蔚岚。”戚罪对他笑着说。

蔚岚攥起了拳头，他朝着戚罪一拳砸了过去。

戚罪没挡也没还手，蔚岚的药劲没过去，这一拳并不带多少力气，倒更像是推了他一下。

“你这个混蛋！”蔚岚气得还要再打他。

戚罪攥住了他的手腕，他倒是感觉不到疼，但怕蔚岚自己的手疼，“开个玩笑而已，不是这样也生气吧？”

蔚岚从小和戚罪一起长大，自然知道戚罪这种爱捉弄人的坏脾气，没想到再见面的时候一点儿没变，而且还跟他开这种玩笑。

见到戚罪，他本来高兴得要命，但戚罪的玩笑又把他气得发火，“这是能开玩笑的吗？你快把我吓死了！”

蔚岚又气又急，情绪太过激动，眼泪控制不住地夺眶而出，根本止不住，“你还当我是朋友吗？”

戚罪看见蔚岚哭了，顿时有些手足无措，“当然，我一直想再见到你。”

他只是久别重逢，想跟蔚岚开个玩笑而已，就跟小时候的恶作剧一样，他没料到自己会把蔚岚给吓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