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这个话题转得并不成功,小姑娘阴阳怪气地更明显了,“哟,宋大人这话说的,本夫人置办冬衣是要自己掏腰包的,这白花花的现银拿出去,不得肉疼吗?冬天嘛,左右就那么俩月,在落枫轩里猫着晒太阳吧,哪里都不去,这冬衣不就省下来了?不像某些表小姐,兜里没几个子儿,还敢去锦绣阁买料子……感情是后面有人结账呢。”
这小丫头一张嘴叭叭的,全是阴阳怪气的刀子。
宋闻渊好脾气地笑,“我的不都给你了?怎的,还不够你置办几件冬衣的?”
“你只是让我管账,又没说让我用……届时万一少了几个子儿,怪我乱花钱怎么办?明明是陛下圣旨赐婚,偏偏多少人等着看我笑话,等着我被休弃变成下堂妇呢……七出之名一下占了大半,可不敢再犯错了呢。”元戈低着头拨弄温小白的狗耳朵,懒懒问道,“小白,你说是吧?”
温小白被顺着毛,舒服地眯着眼,懒懒敷衍了一声,“汪。”
“瞧,它说是。”
元戈睁着眼睛说瞎话。
宋闻渊赔着笑,哄着,“是是是,是为夫没有说清楚,让夫人误会。往后夫人不管置办什么,都不必犹豫,为夫的银子是夫人的,为夫的珠宝玉石是夫人的,为夫的田地房契都是夫人的……便是为夫这个人,也是夫人的,夫人想做什么都可以,予取予求。”
声音压得低低的,带着笑,入耳只觉蛊惑蚀骨。
元大小姐瞬间满脸通红,唰地起身朝屋里走,一边不忘娇嗔呵斥,“回你的栖迟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