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新国坐在一旁,脸色呈现出一片苍白的颜色。昨晚空空儿和孙媚儿大闹胡府,胡新国亲眼见过那两个杀神,在府里如砍瓜切菜般的干掉了十几个吹嘘为高手的高手,他现在回想起来,仍然是心有余悸,现在听吴先生如此一说,心里更是害怕了,忙开口问道:“吴先生,你可知那纪无双功夫如何?”
“公子,这么说吧:两年前,我曾见过恩师一面,当时我就讨教过师父,问及当今天下武功最高的是哪些人,师父当时给我讲了有六个,这其中就有纪无双。师父在和我分别之前,则是重点提醒过我,千万不要惹上纪无双,如果惹上了,那我只能做一辈子老鼠了,还是那种永不能见太阳的。”
书房众人听了,只觉得浑身都充满了寒意,“招惹了此人,只能做一辈子不能见太阳的老鼠。”这是何等的冰寒刺骨啊。
书房内,静的落针可闻。
胡济民听到此,心犹如沉入深渊,他蹙着眉头,苦思对策。
吴先生见大家都沉默着,知道自己刚才的话震慑到他们,他做为一个有责任心的门客,必要的提醒本是他的义务。
“胡先生,如果我现在派人带上银两赶赴太行求见那纪无双,并说明原委,这样是否可行?……那刘师爷肯定是要交出去的。”
“家主,那孙媚儿已然走脱,而空空儿也没有说出那山寨在太行山何处,这如何去寻那纪无双,现在唯一的办法,只能等。”吴先生苦笑着说道。
胡府外,大街上一队挎着腰刀的衙役在张知府的带领下自南边而来,到了胡府大门外,在捕头的安排下便把胡府给围上了。站在府门外的家丁见了,忙不迭的朝着府内跑去。
“老爷老爷,衙役把府给围了。”
“衙役把府给围了?这,这也和那杨勉有关?”胡济民一脸惊愕之色,如此片刻后,胡济民一脸苦色的对吴先生说道:“吴先生,这次怕是事不好办啊,以我和张知府的关系,他不可能不事先通知的就把府给围了,我现在出去看看吧,麻烦胡先生通知一下京城兄长吧。”
“家主,我这去办。”
没过多久,胡府后院几只信鸽便扑闪着翅膀飞了出去。
胡济民急匆匆的来到府外一看,那些衙役没有了平常见他之时的谄媚之色,一个个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他快步来到张知府面前,苦着一张脸问道:“张知府,这是怎么回事啊?这怎么还把宅子给围上了?”
“老胡,你何时得罪公主了?今天围你胡府,便是公主下的令。”张知府深深的看了一眼胡济民,有些无可奈何的说道。
“这,我和公主素无瓜葛,我何事能得罪公主?”胡济民听到是公主的命令,惊得那张嘴里都可以放一个拳头了。
“哎,……”
“踢踏,踢踏……”踢踏声伴随着马的叫声由远而近,一队顶盔掼甲的士兵手持长枪朝着胡府而来,前面马上端坐着一位中等身材、满面络腮胡子、眼露凶光的将军。
张知府和胡济民见了,心里都不由得“咯噔”了一下,这城防军也进城了,他们不是非皇命而不得进城吗?
“胡将军,你这是?”张知府忙对骑在马上的胡破虏将军问道。
“奉公主令,围胡府。……来人啦,把胡府给我围了,许进不许出,违令者,格杀无论!”胡破虏一脸的蛮横之色,并不正眼看胡济民,倒是回答了张知府的问话。
时间快临近午时,正是一天正热的时候。胡府外的街道上,此时挤满了人,再热的天气,也挡不住吃瓜群众的热情,今天这一幕将成为这些群众以后很长一段时间的谈资。
“这胡家是犯了什么大事?这衙役和城防军都来了?”
“这那个知道,平常耀武扬威的,现在看来要倒大霉了。”
“这也不好说,那胡济民的哥哥在朝中做大官呢。”
“你们看,是不是他哥哥在朝中出了什么事,把这胡济民也给牵连了?”
围观的群众,小声议论着。看来胡家在江都百姓中的名声并不好,对现在围府这件事,基本上都是一些负面议论。
驾,十多骑在临近胡府不远处,因围观的人太多,才不得放缓了速度,世瑶公主一个侍卫,在前面大声呼喊着:“让开,让开,让开……”
等这十多骑离胡府近了,那城防军胡将军看清楚是世瑶公主等人后,这才连忙下马跪在地上,朝着公主抱拳一礼道:“末将胡破虏,参见公主殿下!”
“下臣,张志成参见公主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