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说点开心的吧。”常欢拍了拍帽子上的雪:“今天来看你,是因为李玉死了。”
说罢他叹了口气:“哎,也不知道你这个文雅性子会不会高兴,反正你不用怕,他们会下地狱的。”
崔福揣着袖子,站的远远地看着。
车夫紧了紧身上的衣服:“少爷,老爷年年都来,好像今年的话格外多些。”
崔福看见他的动作,将自己的手炉递给他:“去车厢里坐着吧。”
“诶。”车夫习以为常地接过,钻进车厢里露出个脑袋:“雪下这么大,老爷会不会冻坏啊。”
“不会,他十三岁在刚宫里当差的时候,是个刺头,老被罚跪,就连冬天也不例外。”崔福笑起来。
他听进忠师叔说过师父以前的样子。
脾气爆、一点就炸。
杭先生以前没少为他操心。
不,应该是说杭先生没少为他们一个院子的人操心。
师叔去西二所去得晚,住师父隔壁,两个人天天打架,一打架就是杭先生来劝架。
那时候西二所没住主子,他们的院子又是最偏僻的,连老鼠都不爱去,只要没打死人,上头一般是不怎么管的。
后来师父大了些才好了许多。
李玉那时候跟着王钦是真风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