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衣破烂不堪,发髻松散如草,就连鞋子也在逃跑的路上,丢了一只,指缝间满是脏污,全身上下没有一处是完好的,整个人狼狈到了极点。
一次次危险中挣脱,姜清予逐渐开始“驯化”四肢上挂着的四根金环。
她就像原始人进化一般,爬着,半蹲,直立,每一次改变她都像是经历了一场生死。
她好像明白了萧幼竹的心思,这是一场不仅考验体能也是考验精神的训练,人不逼自己一把,是不知道自己的极限,只有在极限的边缘才能爆发出潜力。
只有在无数次想要放弃的边缘,继续坚持不懈,这才是真正的历练。
刚开始戴上千斤坠,只能在地上扭曲爬行,她现在不也好好的站在了地上,还能拖着走。
身心俱疲的姜清予看着不远处不知什么时候出现的熟悉身影,她轻扯了一下干裂的嘴角,拖着沉重的身体,一步步朝着她走去。
…
灯光明亮的帐篷里,姜清予瘫在矮榻上,呼呼大睡。
身上全是血垢、泥垢混合的土块,而且还散发着一股奇怪的味道,全身都是乱糟糟的,不修边幅,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里来的小乞丐。
“吱呀。”
门口传来一阵轻轻的响动。
帐篷的门从外打开,萧幼竹从外走了进来,手里还端着一个盘子,看到榻上半张着嘴呼呼大睡的人,眸中微闪。
训练第一日,她便刻意压制住她的实力,丢在了外圈,任凭那些妖兽欺负她。
好几次看到她从生死边缘回来,倒在血泊里,一动不动,她都劝告自己要不算了,慢慢来,反正时间还长。
但在看到她一次次站起来时,她承认,那一刻是佩服和欣慰。
不是谁都有经历无数次失败,还能再站起来,并且越战越勇的勇气和坚强意志力,在好几次她都认为她要放弃的时候,清予都没有。
她依旧只是拍了拍身上的灰,安慰自己,下次要摔的时候,摔的轻一点。
外圈到驻地的这条路虽然不是很长,虽然磕磕绊绊,但她走的异常的稳当。
萧幼竹看着榻上扯着轻鼾的小猪,嘴角微微一勾,朝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