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夫人,还在训练场。”得到了答案,解琬如回去加了件外套,就走向小洋房外不远的训练场。

张启山这个人对手下的人狠,对自己更狠。如今是冬天,一大群人都只是穿着薄薄的一件衣服在晨练。

士兵练什么,他也练什么,甚至会指导士兵的动作。若不是因为自己在张府住下了,恐怕张启山的伙食还是跟许久之前一样,简单的两菜一汤,甚至不用单独起灶台,跟士兵一起吃大锅饭。

所谓“士为知己者死”,有一个以身作则、同甘共苦、待他们如亲子的长官,也难怪张启山手下的士兵各个听话的不得了,又不怕死。

解琬如并没有直接去到训练场,而是在一旁看了许久,久到有个士兵发现了她,像是跟张启山打了报告,引来了一群的注意力。

“怎么到这里来了,可用了早饭?”张启山大步流星的走来,下意识的想给她披一件外套,却发现自己身上只穿了一层薄薄的衬衫。

眼前人笑弯了眉眼,把手里的外衣给他披上说:“刚醒,想来找你,就来了。”

“咳!”张启山没想到能听见这么直接的话,一时间倒是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

在后面组织好队形,列队而来的几排士兵停在了他们面前。

看着气势士兵明显是有事,她原本是想退开些,结果被张启山揽住了肩膀,停在原地。

“向夫人问好!”以张日山的指示为信号,士兵喊出了整齐划一的问好声:“夫人好!”

虽然她还不至于被吓到,可是心里却是冒出一股羞涩,下意识地抓住了张启山的手臂,扭头问他:“你,你手底下的兵怎么回事?怎么都喊我……夫人?”

后面“夫人”二字极轻,似乎有些让人难以启齿。

“阿琬是我的未婚妻,他们是我手下的兵,喊你一声夫人,合情合理。”张启山说得理直气壮,不过这叫法倒不是张启山主张的,而是士兵们自发的。

他们从北平回到长沙之后,解琬如因为昏迷睡了两天,错过了流言满天飞的那两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