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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她再醒来时,发现自己床头多了个人,那个人说起来眼熟却又陌生。

眼熟是因为总觉得这人在哪见过。陌生是因为确信自己不认识他。

“你醒了。”这人语气熟稔,仿佛与她认识许久。

看见他标志性的眼眸后,解琬如疑惑地喊了一句:“小白?”

“嗷!”像是为了回应她,白犬走到床前蹲坐着,跟男人持平,看着她。

一人一犬以同样的姿势看着她,福至心灵,她瞬间就明白了,眼前这位青年是白犬的人形态化身。

“我睡了多久?”解琬如看了一眼自己手上的一块皮肤,因为输液的原因已经青黑一块。

“一年多了。”林祎替她拔掉手上的针头,指尖拂过她的手背,青黑的皮肤已经恢复正常。

解琬如皱着眉揉了揉自己的手背,跟林祎拉开拒绝道:“你离我远点,而且别动手动脚。”

“……?你之前明明很喜欢摸我的头的。”林祎歪着头,一脸不解的看着她,“是因为我现在这个样子让你不舒服?”

“你知道就好。”解琬如搓了搓手上的鸡皮疙瘩说,“你别用这个样子作出这种表情,就跟傻子一样。”

“善变。”林祎道。

“齐爷……齐爷和阿齐知道我昏迷的事情吗。”解琬如问。

“基本上那些与你相熟的人都知道了。”林祎说,“虽然张启山和二月红打算瞒着红夫人,但是很可惜,没有瞒住。”

“算了,睡了一年多,想瞒也瞒不住吧。”解琬如摇摇头,发现半天都没看见有个人来,问道,“这里不会就只有你一个人吧?”

“有一辆火车开进了长沙,张启山去处理那辆车了。”林祎说着走到了离她更远一些的地方,推开窗户,让刺骨的冷风吹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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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已经去了火车?还是说已经回来了?现在如何了?”解琬如说着就从床上爬起来,结果一个腿软直接跌在了地上。

幸好白犬及时给她当了肉垫,她只是膝盖磕在铺了一层厚厚的地毯上,半点事都没有。

“请您不要着急,您是整整‘睡了’一年多,现在手脚无力是正常的。”白犬给解琬如借力,让她能够顺利坐着靠在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