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间的时候电话不再响了,议论了一天,想必都口干舌燥了。
但是父母两人的叹息声,着实刺痛了我敏感的神经。我知道父母们还在气头上,还没有想开。
也许是白天亲戚们的电话接的过于频繁,对于她们“好意”的劝慰,反倒是让母亲的心情更加的狂怒,总觉得舅舅平常在家里说话一言九鼎,怎么在关键时候就这么没有主见,任由舅妈在里面上蹿下跳。
并且把这么一件好事截胡,这个唾手可得的工作,也归舅妈外甥女所有,舅妈都知道为自己的娘家人去争取,而舅舅却对自己的亲戚置之不理。
最后被姨们在电话里用风凉话来无限放大此事。
一个是舅舅的外甥女,一个是舅妈的外甥女,都想着舅舅的外甥女可以胜出的时候,却被别人捷足先登。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戏码就这样的上演了。
母亲心里的一团气总是要发泄出来,可是该怎么发泄?从我进入家门的那一刻起,一家人都笼罩在阴云中。
人,或许都是自私的,或者是带点痴心妄想。遇到好事的时候,总想着自己是被上天关爱的,却不知道这世间还有一种为人处世那就是选择性视而不见。而舅舅显然把这个词演绎的很贴切。
如果没有大表姐在给大姨的电话里讲我在地下室住宿的恶劣条件,或者姨们也不会想那么多,众人一致的觉得我太受委屈,几年的保姆生涯换不来他们的一点好处。
舅舅就是觉得心里愧疚了才把我安置到一个餐馆去当服务员,一个还没有工作便失业的市区之行,与一个坐在宽敞明亮的办公室里悠闲的看着报纸混时间的工作来对比,很显然我成为了亲戚们可怜的对象。
而舅舅也成为了姨们抨击的对象,都一致的说舅舅是鬼迷心窍了,被外面的女人们蒙蔽了双眼,所以才会这样不分远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