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速度快些,但是花生壳上面携带的灰尘会毫无保留的落在身上,眼睫毛上,鼻孔里,头发上。都会蒙上一层黄土。
我选择了最慢的形式,一点点的摘,半个小时过后,我身边的一捆花生还有一半没有摘,父母们第二捆已经打开了。
看出来我这样真的不出成绩后,自己也抛开一切干净不干净的念头,找根木棍开始了摔摔打打。花生秧整整齐齐的堆放在一起,父母们再次的捆起来,垛在一个位置上,入冬的时候开始用铡刀切成段段,成为牛儿一冬的草料。
在辛苦中忙碌着,在忙碌中过着。
也会因为自己用力的摔,左手会很不适应,这时候自己便会换种方式用手摘,过后感觉到不出活的时候,再次手中攥上一把,举起来用力摔打。
伴随着“咚咚”的清脆声,看着面前有一点点的花生,堆积成一个白花花的花生堆,劳动成绩也在默默中彰显了出来。
不善言辞的我经常是听着父母两人的谈话内容,我成为了会说话的哑巴。语言系统像是被禁锢了!左手因为用力过猛,开始有酸胀的感觉。我从来不言,我知道父母们应该比我还要难受。
傍晚时分,听到父亲说收工的时候,如释重负的把手中的花生秧放下,摇晃 一下身体,慢吞吞的走到院中那个十分简陋的卫生间,是父亲用一块床单遮挡起来的一个洗澡的地方。拿着舀子的水往身上冲洗的时候,瞬间感受到凉爽,鸡皮疙瘩起了全身。
左手这时候无条件的选择了罢工,艰难的用右手在身上冲洗。无意间低头望去。脚下面聚集一滩黄色的泥沙。
这样的生活,我在沉闷中过着,那时候的农N代都是这样,任劳任怨,都是过早的懂事,帮家里做事情。除了我那个性格固执的三妹外。
晚上躺在木板床上,疲惫的身子连翻身的力气都没有,只能仰躺着,静静的与夜的黑来对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