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援朝目瞪口呆,他没有想到,秦飞竟然敢和他对吼,随之而来的是一份怅然若失,因为秦飞说的句句都是事实。
“宋援朝,你对不起的人不止我一个。”
“妈当年是怎么对你的,没人瞧得起你这个农村出来的,是她不管不顾嫁给了你,为了照顾你的感受,跟娘家那边常年不来往,你从机关到一线,她毫无怨言,默默替你守着这个家,你呢,你是怎么对她的,一个长的像你心里那个人的程心,就把你的魂给勾走了!”
“雯雯,还有雯雯,当初我跟雯雯刚刚在一起的时候,她就不止一次跟我说,说我们必须要征得你的同意,她对你这个爸爸既钦佩又敬重,不管自己遇到什么事都不说,生怕麻烦你一点,对你造成影响,你呢,你是怎么对她的,你自己好好想想,你有多久没跟她一起吃过一顿饭了!”
秦飞像是一挺机关枪被扣下了扳机,这么些年以来,一家人所有的委屈和怨怼对着宋援朝雨点般输出。
宋援朝难以置信,他真的没有想到,秦飞有这么多的怨言,这么大的怨气。
“你说完了吗?”宋援朝扶着办公桌,沉沉问。
“说完了。”秦飞长长松了一口气,“实话告诉你,宋援朝,我盘下程心的咖啡店目的只有一个,就是想警告你,好自为之!”
丢下这句话,秦飞拉开办公室的门,扬长而去。
在门口秦飞撞见了一个人,对方看了他一眼,然后轻轻点了点头。
秦飞熟视无睹,径直离去。
这个人是周同伟,他来找宋援朝汇报工作。
本来他在旁边的接待室等着的,听到隔壁声音很大就假装出来去卫生间,然后就撞上了摔门而出的秦飞。
他很是惊奇。
搁整个清河,敢摔宋援朝办公室门的人,也就这一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