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铮虽说一万个别扭,但还是老子大哥的劝说下,从西北再次往连山村赶,怀里揣着一封信,那是他老子写下的关于当年之事的所有经过和细节。
只是在李云铮看来并没有什么鸟用,他老子知道的也不多。只是在关键时间两害两权取其轻,顺应圣上保全了他大姐的后位罢了。
他爹说那时是想保现在,也是想保将来,他大姐如果被废后,李家在当时就会像落水狗一样人人喊打,毫无生机。
如果圣上不废后,李家尚有一线生机,显然他爹下注赢了,李家现在还有人在。
只是陈小婉啊!陈小婉!你的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我该拿你怎么办。
所以一路上李云铮都是紧锁着眉头,不曾开过颜。
不得不说李云铮这一生也很苦逼,好日子没过几天。
小的时候虽说是荣华富贵,但那时他是一个稚童,除了玩什么也不会,五六岁的年纪被排除在继承祖业之外,上了威灵山。
再后来就是飘泊不定的日子,没一刻省心的时刻,在避世逃命。
好不容易娶了个可心的媳妇,却不得不充满着算计,连子嗣都不敢有。
一朝他长成了,又不得不跟着家族在沙场搏命。
他在想,这一生满意又快活的日子也没过几天。在京城的那几个月已经算的上是最好日子了,原以为苦尽甘来。
现在......老天爷跟他玩的更大了。
紧紧缰绳:“驾......”。
满脑子里想的是,如果真到不可能解决时候,西北那黄沙之下,便是他最好的归宿了,只是不甘心呀!
马蹄飞扬,马背上的人归人心似箭。
陈小婉在下午听到一阵阵鞭爆声响后,下了半山湾 ,心里一阵的悲凉,那些人伤了村民了。
她一路往前,身边跟着的青黛,已经有胆小的村民在躲着她了,眼神中有怨念。
打谷场上小三拦住了她:“大姐,你别去,跟我来。”
陈大伯家里,一家子都在,显然是在商量事情。
“大伯娘,和孩子们呢!”
“在我家,大伯娘,我娘还有大嫂他们都在那边。”
“小婉来......”陈大伯招手。
“后山看守小屋的两人没了,他们是从后山下来的。”
“那看守果子林,与粟子林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