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齐君夜知道是谁了,冷声回道:“你最好先去把脑子里的水倒干净,再来找你爷爷说话!”
说完,他直接单方面挂掉对方的电话。
继而却陷入疑惑。
钟云年的态度让他不爽归不爽,但话里的意思很明显,钟任真被人杀了!
怎会如此?
齐君夜满脑子问号,他故意让钟任真知道换心手术,是为了把水搅浑,这不假,可也没想搅得这么浑。
天蛊门灭口,难道还灭到世子爷头上去了?
钟任真都死了,钟云年还盗个球的墓啊?
此时手机再度响起,这次钟云年的脑子显然清醒了一些,但语气依旧愤怒:“我儿子的事不是你做的?”
齐君夜冷笑道:“不客气的说,如果是我想掀桌子,我要杀的就不是你儿子,大可以直接灭了你的境主府!当然,你可以觉得我是在吹牛。”
钟云年声音隐忍:“不是你做的,那还能是谁?”
齐君夜没给好脸,怼道:“我上哪知道去?你不跑来说,我都压根不知道你儿子死了这事儿!”
“不管怎么说,我儿子是去宁城找你的,他死在宁城回边南的路上,这事,应该给个交代!”
“再说吧,我先让人查查。搞不好是你自己跟我这儿演戏,想在合作上换点主动权也有可能,对不对?”齐君夜懒得绕弯子,稍微敲打一句,便挂了电话。
然后,并未联系谁,只是静静开车,等待着。
倘若钟任真当真死了,消息定然传得极快,除了钟云年,会有别的人来找他的。
果不其然,车子开到家门口时,电话响了。
这次是苏柔打来的。
在苏城边缘即将离开江南省的国道上,发现一辆燃烧的车,正是钟云年此行乘坐那辆奥迪。
由于事件涉及到南境主之子,事态级别够高,案子直接由龙安局接管。
“钟任真是真的死了?”齐君夜问道。
“并不确定。”苏柔回答得还是比较求实,“车上只有一具男尸,初步辨认应该是司机,而境主府那边的说法,他们这趟出来,算上司机一共有四个人。”
“我们组织人手,以车子为中心向方圆五公里都进行了搜索,另外三个人,一个都没发现。”
齐君夜知道其实只有另外两个人,苦鸠已经死在西坝水库,但现在两个人还是三个人,没区别,本质上的问题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